無心的感歎,讓蕭超然和丁怡然雙雙都是一怔。
一個人會感到寂寞,終究還是缺乏父母之愛。
“以後,逸兒,你不會感覺到寂寞了。”丁怡然看著自己兒子那張臉,開口鄭重其事的說道。
一家人,在這落雪的季節裏。在這房屋之中,從這一句,終於開始了感情的傾訴。
蕭逸多年無父無母在身邊,如今有了這樣溫暖的懷抱。蕭逸終於不再是以前那一個玩世不恭的少年,在父母麵前開始了露出了自己孩子的本性。把這些年走過的風風雨雨,全部都是說了出來。
而蕭超然和丁怡然聽著聽著,會時不時眼淚打轉。蕭水寒一個人默默坐在一邊,心情同樣格外沉重。
要是蕭逸在這蕭家大別墅中成長起來,那麼怎麼可能經受那些年少的苦痛和磨難?終究,還是做父母的問題,還是做母親的問題。
一席話講完之後,蕭逸已經把頭埋入了丁怡然溫暖的懷抱中。母愛的氣息,讓蕭逸貪戀。
“對了,逸兒。你說你是在餘鎮孤兒院被發現的。可是,我們當年是把你鎖在了京城地下停車場。怎麼可能,一南一北,相差十萬八千裏。”丁怡然很快發現事情的貓膩,開口喃喃的說道:“即使是有人拐賣兒童,也不會白白把你丟在孤兒院門口?”
蕭逸微微一陣沉吟,心中生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恐怕,當年是師父把我擄走,放在孤兒院門口的。”蕭逸猶豫了一下,開口低聲道。
蕭超然丁怡然以及蕭水寒都是一怔,不解的看向蕭逸。心思較為單純的丁怡然,已經開口問道:“要是你師父直接把你擄走,為何不從小教你本領。反而,要把你放在孤兒院當中,吃了八年苦。一早把你放在身邊,豈不是可以從娃娃開始教導你?”
蕭逸如今走出來,闖了一番這個世界。對於自己師父的認識,比起以前來深刻了很多。
“也許,當年師父也有事情要去辦,沒時間照看我。”蕭逸微微一怔,開口拿捏不定的道。
不過,這個時候蕭水寒竟然接過了蕭逸的話,開口說道:“這或許是一個理由。但是,我想真正的理由,還是李太白先生把你放入孤兒院八年,是為了磨礪你。俗話說,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磨不成材。要不是讓你在孤兒院磨礪八年,嚐遍了人間冷暖。你會那麼聽你師父的話,一開始就好好修煉嗎?”
這麼一說,蕭逸忽然有些明了了。事情的本質,八成是自己爺爺說的這樣。
要是自己當年直接上山跟著自己師父學藝,那麼小孩子的玩性肯定大發,哪裏願意去吃那些苦。但是,知道了世間冷暖之後,蕭逸才有迫切的願望要變強。
記得師父接自己的那一年,阿力正是死了不多時。
“看來,師父真還是用心良苦。蕭逸嘴角牽扯住一絲苦澀的笑容,開口喃喃而道:“這十多年在外漂泊,嚐遍世間冷暖。對於我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蕭逸的寬慰,讓蕭超然和丁怡然心裏好受了一些。
“對了,爺爺。”蕭逸這個時候,開口直言不諱的道:“關於蕭家和當年洪門之間發生的事情,以及和我師傅之間的關係,我都知道了。在蝙蝠島上,我認識了高明月。恰好是我們祖奶奶的師兄,他告訴了我一切。”
感情的衷腸傾訴完畢之後,蕭逸終於開始說起了正事。
蕭水寒臉色一陣肅然,凝聲說道:“這些恩恩怨怨,糾糾纏纏,說不清楚,道不明白。李太白先生,這些年來對蕭家已經做了很多了。關於家族,關於蕭家真要想強大起來。最終,還是得靠自己。你師父這個人,一生淡泊名利,隨心所欲。在家族方麵,我們不能奢望他為我們做什麼。”
頓了頓,蕭水寒感歎了一句:“要是自己不爭氣,讓蕭家淹沒在了曆史長河中。那麼,隻能說蕭家的盡頭到了……”
蕭逸感覺到自己爺爺話語之中的無奈和心酸,心裏一酸。然後,看著自己的爺爺蕭水寒,開口鏗鏘有力的道:“爺爺,不管以後如何,我都不會執掌蕭家。我說過,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是,我是蕭家人,,流著蕭家的血。現在,蕭家有難。我想帶領整個家族,正麵來和洪門鬥一鬥。拿下這一把高懸在蕭家頭上的刀,解除我們蕭家這麼多年來的危機。”
“和洪門鬥一鬥?”蕭水寒被自己孫子這麼大膽的想法,一下子驚詫得眉毛都是顫了顫,開口急切的道:“現在的蕭家,還完全沒有和相鬥的資本。時機還不成熟,實力還不夠強大。現在和洪門鬥,是不現實的。並不是我不願意讓你帶領家族和洪門來鬥一次,這是這一場明知道會輸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