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裝的,的確身體有些吃不消。”蕭逸看著何德誌,開口徐徐而道:“剛剛看你施針,留著那麼長的指甲就覺得奇怪。一個擅長針灸的醫生,不該會留長指甲。然後,我細心看了看你的食指和拇指,上麵有著厚繭。施展銀針進行撚轉搓捏,並不需要過大的力度。這麼厚的繭,不應該。我練了十年飛刀,所以我看你應該是練習過飛刀暗器之類的。”
蕭逸站在房間之中,開口慢騰騰的說道:“任何人,都會學點防身的手段,這沒什麼。這隻不過是懷疑,所以我依舊讓你留在一旁看我施針。以你這種中醫高手,應該知道施針之後,身體最為虛弱。所以,那時候你不會動手。要動手,也會選擇在施針結束之後。這才是我把九龍針法,在你麵前完完整整施展了出來。我其實想點撥一下,你在中醫上的領悟。”
“這個時候,我都不願意相信你暗藏殺機。”蕭逸掐住何德誌喉嚨的手指,微微用了用力:“你一切都是表現的太過於自然,把自己殺機都是隱藏的那麼好。隻不過,我剛從十萬大山之中出來,生性警惕。所以,才是留了十五分鍾,給自己恢複體力。”
何德誌一聽蕭逸這話,頓時臉色一陣煞白。整個人,再沒有了疑問。
不過,蕭逸依舊是繼續說道:“剛剛我讓你在我掌心來拿針,是對你最後的試探。你在我手掌中一枚一枚拾起來的,力道不均,偶爾粗重,偶爾輕緩。並且,我能感受到你手指的顫抖,以及你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你要動手了。”
蕭逸終於把何德誌的所有疑惑,一點一點講了出來。
床上的蕭水寒聽完了這席話之後,整個人額頭之上冷汗冒了出來。想起自己一世梟雄,差一點兒在在陰溝裏翻船。現在看一看自己床榻之上,被茶水染成漆黑如墨的地方,整個人都是心有餘悸。
“我說的說完了,現在你該告訴我理由了。”蕭逸整個人目光一點一點冰冷了下來,一字一頓問道。
照理說,何德誌在美國聞名遐邇,一生醫術高超。和蕭家無冤無仇,沒有任何殺人的動機。即使他剛剛得手了,同樣難逃一死,出不了蕭家的大門。
但就是這樣,何德誌動手了。
何德誌感受到蕭逸手指上的力道,整個人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艱難的說道:“你問王大川,我是誰引薦給他的?那麼,你就會明白的。”
蕭逸目光如刀,看向了一旁的王醫生。王大川,一看就是王醫生的本名。
王大川一個哆嗦,想了想之後。蹬蹬鄧向後退了幾步,開口惶恐的道:“當年,是二爺引薦我認識何德誌的。後來,我發現何德誌的確是醫術高超。並且,何德誌幫我看了幾個病人,都是取得了顯著的成效。我看,今年冬天雪大,而老爺子腿上寒疾發作。恰好,何德誌擅長針灸治療。於是,我就想著讓何德誌來給老爺子針灸調理。”
“是哪個二爺?”蕭逸冷聲追問。
“蕭默宇,二爺。”講明白之後,王大川惶恐的叫道:“這一切,真不關我得事情。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老爺子,我是無辜的啊!”
不過,老爺子蕭水寒和蕭逸一瞬間全部明白了過來。
“蕭默宇,你這個畜生。”老爺子蕭水寒終於在床榻之上,開口吼了出來“你,你,你連你親身老爹都要害。老子養了一個白眼狼,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蕭逸搖了搖頭,終於明白。這一切,原來是蕭默宇布的局。並且,還是從很久之前,就開始布下了這個局。
蕭默宇這個人的心機和城府,簡直是深不可測。多年前,蕭默宇就開始布局,為了有朝一日對付自己的親身老爹!
想一想,蕭逸都是吸了一口涼氣。
“你堂堂一代名醫,醫術都過得去。為何,還要為蕭默宇這樣賣命?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如此喪心病狂。”蕭逸死死掐著何德誌的喉嚨,劈頭蓋臉的問道。
照理說,這樣一代名醫,不至於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聽蕭逸問出這來,何德誌眼眶之中淚水泛濫。然後,哽咽的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的妻子兒子都在他手裏。我的二兒子,還隻有三歲半啊!三歲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