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颼颼的一席話,像是九幽地底等吹過來的冷風。讓守在門口夜東流的幾個得力幹將,都是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顫。
這些年來,隨著夜東流勢力節節高升。他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雲淡風輕,喜怒不形於色。但是,這一次夜東流不加隱瞞,把自己所有情緒都是發泄了出來。
淚水像是傾盆的雨從夜東流這樣一個剛毅的男人臉上滾滾而下。
他蹲在了夜流觴的麵前,聲嘶力竭的哭泣了起來。這畢竟是他的女兒,但是他自己卻是親手把自己女兒推向了火坑。
良久之後,夜東流收拾好了情緒,整個人都是走了出來。
一副寬大的墨鏡,已經遮擋住了夜東流所有的情緒以及哭紅的眼眶。
對於這兒的情況,這些手下都是知道。所以,夜東流走出來的時候,這站得像是樹樁一樣鼻子的幾個黑衣黑褲漢子,都是沉默不言,不說一句,不敢打擾自己的老大。
但是,夜東流卻是主動開口喚道:“阿傑。”
馬上一個身著黑衣黑褲的漢子,走了出來。彎腰行禮,開口恭敬的道:“老大,有什麼吩咐?”
“中斷所有和葉家合作的項目。”夜東流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到一點兒情緒變化。
阿傑微微一愣,開口勸道:“老大,目前我們和葉家合作的項目,都是互利互贏。這樣,單方麵毀約,恐怕不好。老大,您看看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
“不用。”夜東流斬釘截鐵,落地有聲的道:“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夜東流這麼武斷的一席話,讓阿傑打了一個冷顫。迅速彎腰,開口應道:“是,是。”
這個時候,鄧警官走了過來。看到了夜東流,微微彎了彎腰,開口恭敬的道:“夜先生,關於這一次的意外事故,我深表遺憾。”
“廢話就不用說了。”對於鄧警官這些場麵話,夜東流直接一句話打了回來。
鄧警官看著夜東流氣勢淩人,卻絲毫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悅,開口畢恭畢敬的道:“葉先生,今早我們在現場的時候,繳獲了葉流雲的一部手機。手機上拍了一些東西,可以作為破案所用。不過,我想葉先生肯定想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想先拿給葉先生先過目。”
夜東流一聽是這事,終於點了點頭,開口道:“拿來吧。這份情,我夜東流記住了。”
鄧警官一喜,迅速拿出了葉流雲身上的那一部手機。
葉流雲生性都喜歡拍照記錄一下生活中美好的事情,比如昨天晚上。當他變著花樣折騰夜流觴的時候,整個人發出了一陣變態的咯咯笑聲。
那時候,他心裏無比快意的時候,早已經把自己的手機放在了床頭櫃,開始記錄下了這一晚上精彩的一幕幕。
接過了這部手機,夜東流忽然是開口冷聲喝道:“昨晚,是有人報警,對不對?”
鄧警官微微一怔,點了點頭道:“是的,有人說這裏從事色青的服務。”
“把人交出來,昨晚上的事情我既往不咎。這夜色是我夜東流的地方,你放肆的敢來這查房?並且,我女兒當時的情況,你們看了,對不對?”
夜東流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話語之中的霸道和囂張壓製得鄧警官全身都是有些僵硬了下來。胸腔之中一陣難受,仿佛就快要窒息了一般。
不經意間,夜東流已經展露出來的他的強勢。就像是雲層中,不經意露出來的崢嶸和鋒利,讓人不寒而栗。
“是,是。”
這種強勢讓鄧警官,壓根都沒有勇氣說出一個不字。失去了他原本的職業操守,隨即就承諾把報案人的手機提供給夜東流。
夜東流嘴角裂開了一條陰冷的笑容,開口冷冷的道:“我才不會信,有這樣巧的事情。我女兒剛剛死去,你就報案,然後就來了警察。”
夜東流執掌整個京城黑幫,為人處世自然非同一般。如今,稍微一想,便是發現了這件事情的端倪。
最後,夜東流轉過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另一個得力幹將阿信,開口吩咐道:“安排好喪事,好好把我女兒葬了。到時候,就葬在陰陽公園。”
“老大,那兒不是您為自己準備的墓地嗎?”阿信整個人微微一怔,迅速開口問道。
陰陽公園,那是夜東流早早為自己準備好的一塊墓地。聽名字,就知道這個墓地修建的像是花園一樣,占地麵積很大。並不像是公墓一樣,擁擠不堪。陰陽公園,在綠草茵茵,鳥語花香之中,僅僅隻有一座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