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聽聞蕭先生和江海塗山虎關係不錯。我這個人,希望這新的一年裏,江海可以風平浪靜。”何力現在倒是坐在蕭逸麵前,波瀾不驚,開口一五一十的道來:“我隻不過是江海的一個過客,這江海是蕭先生。但是,我不希望這鬧得我太過於難堪,讓我下不了台。”
這何力倒是謙卑有禮,說起這席話來不卑不亢。這讓蕭逸對於這個新來的書記,是有了幾分好感。當即,點點頭道:“何書記隻要不像是唐明一般,來針對我,那麼我自然是一個良民。這江海,同樣是會風平浪靜。為官的為官,為商的為商,大家都會相安無事。所以,這一點兒,何書記盡管放心。”
“那是最好不過了。”何力這個時候,終於是長籲了一口氣。實話說,說在蕭逸麵前,開誠公布,這何力還是有些緊張。
不過,蕭逸喜歡何力這樣,一來開誠公布把一切都說清楚。
並且,蕭逸可以隱約感受得到,何力這個人作風正派,但又不是那種死腦筋,倔脾氣。來江海任職之前,先來這裏給自己拜年,示弱溝通一下,可以看出他的靈活之處。
但是,話語之中自有一股自己的堅持,民眾深藏於心。
這一點兒,蕭逸看在眼裏,瞧在心上。
寥寥幾句,何力把自己的立場開場公布給了蕭逸之後。兩人喝起了熱茶,聊起了一些輕鬆的話題。
“對了,我聽說蕭先生擅長丹青之道,登峰之際。這老筆齋之中的字畫,更是一字千金。我這為官多年,可惜囊中羞澀。不知道,蕭先生今日可否贈送我一副字?我同樣是愛字之人。”何力看到蕭逸這個人現在為人隨和,頓時大膽了起來。
蕭逸輕輕一笑道:“這新年第一天,你可是就來討字,可是有些不厚道。”
何力聽著蕭逸的打趣,輕輕一笑道:“當然,我不可以白要。以後啊,這蕭先生要是在江海辦什麼事情,用得上我何力的時候,我自然是義無反顧。當然,還是那句話,不得違反我的原則。”
“哈哈哈。”蕭逸看著這何力這一副樣子,一陣大笑了起來:“憑這你為官之前,來我這轉悠一圈。這點人情,我看在眼裏,今日就贈給你一副字。我蕭逸這個人,重情重義。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人要是與我為敵,斬草除根。”
何力聽著蕭逸這席話,終於是感受到了這個年輕人鋒銳的棱角。當即,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何書記,你先喝茶,我去寫一幅字贈送給你。”蕭逸起身上樓,去樓上揮墨了起來。這書寫的時候,蕭逸喜歡安靜的環境。
而這個時候,何書記才是看向了蕭逸屋裏的幾個女人。
當即,自嘲的一笑道:“果然是名不虛傳,金屋藏嬌啊。這一個個,都是國色天香啊,嘖嘖。”
這何力談笑風生起來,惹的眾女都是一陣輕笑。看來,這新任的市委書記,將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男人。
倒是白嬌娘這個時候,抱著那一隻薩摩耶,開口喃喃的道:“這大過年的,都吃好的。可不能怠慢了這隻狗,它也要過新年。夏薇姐,要不今晚蹲一鍋狗肉它吃吃?開開葷?”
聽著白嬌娘這麼奇葩的一個主意,房間中一瞬間安靜了起來。三女臉上的神色,都是一刹那錯愕了下來。何書記眨了眨眼睛,搖搖頭,開口感歎道:“這姑娘,真可愛……”
何書記坐了一陣子,喝了一杯熱茶之後。蕭逸終於帶著自己剛剛揮毫而成的一副字,下了樓。
“何書記,你看看,這幅字可是合你的心意?”蕭逸把自己的字卷遞了過去,道。
何力接過來剛剛剛剛寫的這幅字,打開開來。頓時,看著這幅字蒼勁有力,氣勢雄渾。當即,眼睛一亮,朗聲而道:“人人論功名,功有實功,名有實名,存一點掩耳盜鈴之私心,終為無益;官官稱父母,父必真父,母必真母,做幾件懸羊賣狗的假事,總不相幹。”
念過之後,何力哈哈一陣大笑道:“哈哈哈,這字好,這對子更好。蕭先生年紀輕輕,想不到這份心思卻是深的很啊,還得多謝蕭先生的警醒。這幅對子我一定掛到臥室中間,日日警醒,夜夜朗誦一遍。”
看著何力臉上那喜悅的神情,蕭逸輕輕一笑,謙虛的道:“何書記,喜歡就好,我不過是胡亂塗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