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你走開點,不要站在我身後。”蕭逸沙啞而且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盧卡斯微微一怔,看著這個少年剛剛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以自己的手臂抵擋住了子彈的襲擊。現在,手臂上鮮血汩汩直流,他沒有包紮自己的傷口,沒有流露一丁點害怕之意。而是,依舊這樣巋然不動,站定在自己身前。
對於這個少年冷冷的喝聲,盧卡斯不由自主讓開一旁。
大廳之中所有的人,都是被剛剛的一幕所震撼住。一個個都是默不作聲,緊緊看著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站在盧卡斯身前的這個少年,飛揚集團的幕後總裁。
餘輕眉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是說不出。隻是一雙美目之中,閃出了淚光。肚中的小心肝,已經糾結的擰成了一團。
凶徒首領看著蕭逸竟然是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出手以胳膊擋住了自己的子彈。微微恍惚了片刻,整個人冷哼一聲,再次扣動扳機。
砰!
一聲悶響,槍聲響起,振聾發聵。
這大廳之中的子彈回音,讓人們腦海之中閃現出片刻的空白。
蕭逸突破到了第九層九龍真氣,身體的敏銳反應速度,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就在這一顆子彈,像是一道閃電襲擊而來的時候。整個身體,像是大海之中的遊魚,就那樣晃了一晃。那一發子彈,就從他的身旁擦肩而過,沒入了身後的牆壁之中。
所有人都隻感覺眼前虛影一陣晃動,子彈就是已經被蕭逸躲避開來。
這樣短的距離,上演了一場近身躲子彈的能力,徹底震撼住了大廳所有人。站在蕭逸不遠處的盧卡斯,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子彈穿透而過的牆壁,留下的彈孔,整個人輕輕顫了一顫。
這一瞬間,盧卡斯忽然明白,為何剛剛蕭逸要以胳膊來承受飛來的子彈,為何要在自己讓開點?
原來,這個年輕人,這個飛揚集團的總裁。壓根並不是躲不開最開始那一發子彈,而是害怕自己躲避開了那一子彈,子彈會射中在蕭逸身後的自己身上。
寧願以自己肉體收到傷害作為代價,都是不願意挪開一步,來保護自己。盧卡斯這些年走南闖北,看著不遠處依舊巋然不動,流著鮮血的蕭逸,整個人的眼眶濕潤了起來。
這些年來,盧卡斯執掌了無數的電影,看過了無數的場景。
但是,現在看著不遠處那年輕的身影,他依舊感動了。
遠處的餘輕眉,看著蕭逸身影晃動了一下,險之又險躲避開了那一發子彈。那高懸的芳心,終於從嗓子眼落了下來。一雙美目,一陣濕潤,緊緊盯著不遠處的蕭逸,張了張嘴,發出了一陣輕不可聞的聲音:“願佛祖保佑,我願以三十年的壽命,來換你這一晚的平安!”
隻是現在的蕭逸,眸子裏閃耀著駭人的寒芒。看著拿槍的首領,開口冷冷的道:“有種再開槍,你再試試看。不要逼我魚死網破,不然的話今晚大家就抱團死。”
看著這個神秘的年輕人,躲避開了自己的子彈。現在,少年眸子裏,發出了一陣駭人的寒芒。整個人,終於打心靈深處有了一些懼怕。
“你想怎樣?”首領握著手槍的手掌,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
蕭逸冷哼一聲,抬起頭來,開口冷冷的道:“不要做的太過分,不然的話我拚著樓下炸藥炸了起來,我都要拉你們下馬,魚死網破。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試一試!”
首領聽著蕭逸這席話來,緊緊握住了手槍,再次對準了蕭逸。而隨著這個凶徒首領的動作,大廳之中其餘他的同夥,同樣都是舉槍對準了蕭逸。
對於他們這一行來說,從來沒有在這個時候反而被別人所侮辱。所以,現在的凶徒首領的眸子,終於一點一點變得幽冷了起來。
蕭逸就這麼挺直脊梁,站在握槍的凶徒首領前。抬起頭來,凜然不懼。
雙方,在這一瞬間對峙了起來。
大廳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般漫長。
所有人,都是緊張的注視著這一 幕,額頭之上沁出了一層冷汗。
蕭逸依舊是臉色平靜,神情不改。就這般站定在凶徒首領麵前,站定在槍管包圍之下,嘴角之上,竟然在這一瞬間,輕輕掠起了一道殘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