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來我見一麵,對待女人不必要這麼殘忍。”蕭逸眯起了眼睛,冷冷的道:“正好,我可以和他們講講話 。陰曹地府裏,還有些話留存著當做念想。”
“人質放下來。”勁裝男子做事毫不拖泥帶水,仰頭迅速高聲喝道。整個亂葬淵,都是回聲激蕩。夜裏的蚊蟲 ,都是紛紛揚揚開始迅速逃跑。
蕭逸凝心凝神觀察著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現在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是東方人。並且,修煉了華夏的國術。體內 有著一身功夫,這一聲高喝很是不凡。
懸崖高空中的繩索,終於落定了下來。
在夜色之中,降低在了地麵上。頓時,懸崖邊有人迅速走過去,架起了餘輕眉和蘇媚然兩人,向著亂葬淵走來
夜色籠罩下,兩個女人蒼白。走過來的時候,步履闌珊,踉踉蹌蹌。一頭青絲,都是已經淩亂了起來。全身上 下,都是被繩索死死的綁著。手腕上,都是可以看到一道道勒出的青痕。
蕭逸雙眼一陣通紅,抬頭看著這兩個女人,開口低聲的道:“抱歉,是我連累你們了。”
夜色下,兩個女人抬起頭來,看著夜色蕭逸那一張熟悉的臉龐。整個人終於再也控製不住,美目之中的淚水頓 時奪眶而出,簌簌而下。
“沒事,這不怨你。”蘇媚然抬起頭來,勉強的笑了笑。
這樣一個曆經世事的女人,終究還是內心有著一麵堅固的城牆。這個時候,依舊是堅強的像個男人一般。
倒是餘輕眉一陣哽咽,開口催促道:“快跑,快跑。這附近裏裏外外都是人,我們背上綁了遙控炸彈的。再不 跑,就來不及了,不用管我們了。”
“相信我,會沒事的。”蕭逸擠出了一道生澀的笑容,開口低聲的問道:“這些日子以來,你們有沒有受苦?
“除了失去了人身自由,一切都挺好的。”蘇媚然依舊堅強的像是一個女漢子,依舊搶先開口說道。
餘輕眉微微一陣沉吟,在這一瞬間仿佛成熟了一般。搖搖頭,開口道:“一切,都是挺好的。”
真的好不好?說出來是好的,心裏是苦的。
這些日子,自從被假瞢察劫持之後。她們失去了人身自由,整日隱藏在幽暗的洞穴裏。不僅僅忍受著惶恐,並 且偶爾還可以感受到一雙雙色眯眯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轉。還好,沒有出什麼事情。
那種時光,簡直是度日如年。
這對於和蘇媚然和餘輕眉來說,都是人生之中最黑暗的一段歲月。幾次趁著這些劫匪睡覺的時候,兩個女人會 相視一眼,偷偷痛哭。
但是,在蕭逸麵前,這兩個女人都是一瞬間堅強了起來。
“好,那麼就好。”蕭逸這個時候,臉色一柔,開口低聲的道:“看來,這些禽獸還有些最基本的人性。”
“你說夠了嗎? ”勁裝男子,看著蕭逸和兩個女人喋喋不休的追問了起來,終於不耐煩的喝問了起來。
蕭逸看了看一臉焦急的勁裝男子,然後轉頭目光定在了蘇媚然和餘輕眉身上,開口低吟道:“問世間、情是何 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 ,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
話罷,蕭逸才是正視勁裝男子,開口冷聲喝道:“行了,我們進行交易吧。藏鋒,把一億的支票拿出來,讓他 們好好看一看。國際瑞士銀行的支票,全世界通用。”
月藏鋒聽著蕭逸這席話,整個人卻是渾然不覺。
站在這月下,月藏鋒全身上下都是一片冰涼。蘇媚然和餘輕眉走過來之後,他的未婚妻蘇媚然,一雙眸子自始 至終都是定在蕭逸的身上。
壓根,都是未曾把眼光落一眼在他身上。
和蕭逸並肩相挨的月藏鋒,在自己心愛人眼中變成了空氣一般透明。
這裏的確是龍潭虎穴,危機重重。但是,不惜千難萬難來這裏營救蘇媚然的,不隻有蕭逸一個,還有他月藏鋒
啊?
可是,蘇媚然的眼中隻有蕭逸。
那麼,自己算什麼?
月藏鋒像是苦膽已經破在了胸中,膽汁溢流的到處都是。全身心上下,都是那種說不出來的苦澀。
蘇媚然像是一杯酒,一杯毒酒。明明知道酒中有毒,但是月藏鋒依舊割舍不下。心甘情願,飲下這杯酒。
輕歎一口氣,月藏鋒搖搖頭。
內心的空蕩失落,彼此交錯。自己所做的一切,換來這樣一個結果。就像是一個心愛的孩子,不顧一切考到了 一百分。拿給父母親去看的時候,父母親對於這一份答卷壓根都是不曾看上一眼。而是對於自己的兄弟,叮矚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