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爭鋒一聽這席話,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顫。臉上露出來一絲為難之色,開口喃喃的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 的確有些麻煩。但是,小女對於蕭逸情有獨鍾。要是蕭逸就這樣被蕭家派係給整死了,那麼小女冰兒恐怕會追隨而去”
都是自己人,秦爭鋒同樣是據實說道,沒有一點兒保留
“爭鋒,不是我說你。而是你應該知道,我們秦家這樣一個大家族,在京城這些年越發強盛。靠的不是別的, 而是齊心協力,為了家族大業而奮鬥。”秦誌濤看了一眼秦爭鋒,開口淡淡的說道:“真要是下大工夫解決這件事 情,恐怕會影響我的競選。近日,我和李遠程之間都是明爭暗鬥。一旦,被人落下話柄,那麼秦家的千秋大業恐怕 是毀於一旦。”
秦誌濤禮貌的婉拒了秦爭鋒,這件事情簡直是和家族大業有著巨大的衝突。一旦有了衝突,那麼任何事情都是 要靠邊。
“我知道。”秦爭鋒搖搖頭,歎息了一聲,道:“我什麼都明白,隻是我心裏實在是有些不甘啊。”
“不甘? ”秦誌濤咀嚼了這兩個字,開口感歎了起來:“這個世界上,有些太多太多的無奈和不甘。任何事情 ,都是不可能處處隨我們的心意。要是這個蕭逸可以歸順,那麼我可以下大功夫冒險一次。隻是,救出這蕭逸來, 對於我們秦家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的幫助。”
“不可能,蕭逸是不可能歸順。”秦爭鋒這個年紀了,看人特別準:“隻是,這樣一來,可是苦了冰兒。當年 ,我就不應該讓她去江海胡鬧的。現在,哎……”
秦誌濤看著秦爭鋒在燈光下的皺紋,開口低聲的道:“喝茶,喝茶。別提這些讓人揪心的事情,兒孫自有兒孫
三言兩句,秦爭鋒是再不好意思開口了。
一番熱茶喝過之後,秦爭鋒起身離開,道:“哎,要是可以幫得上忙,那麼就想辦法保住蕭逸的性命。我這做 父親的,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我盡量。“秦誌濤為難的道:“隻是,恐怕這件事情是凶多吉少。”
秦爭鋒臉色一沉,搖搖頭,低聲的道:“罷了,罷了。但願,他的師父李太白可以出麵。出自於太白門下,應 該不至於這樣夭折下來。李太白號稱古往今來的一大神人,希望不會讓自己的徒弟就這樣白白死了。”
聽著李太白這三個字,秦誌濤全身一震。對於這種江湖奇人,即使是秦誌濤都是有所耳聞。
雖然早已經知道蕭逸是李太白的徒弟,但是一直以來都是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時候,再次提及。秦誌濤腦海之中冒出了一個激靈,開口疑惑的問道:“當年,太白神人的事情,我同樣 有所耳聞。爭鋒,你覺得這太白是真有這般大的神通,還是隻不過以訛傳訛。這個世界上,我從來不曾相信有這樣 的神人。”
秦誌濤提及這李太白來,秦爭鋒沒有一丁點猶豫,開口肯定的道:“關於這一點兒,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李 太白的確是一代神人。當年父親正在軍區任職的時候,曾經派遣我去請過太白神人。對於李太白的神通,我是親眼 所見。”
“快坐,快坐。”秦誌濤來了興趣,讓剛剛起身的秦爭鋒坐了下來,開口急切的問道:“快,你說說看。”
秦爭鋒想起當年的往事,娓娓道來:“當年太白還在天機閣內的時候,號稱洪門上下五千來的絕世天才。父親 有所耳聞,當即想要邀請這一位神人,來輔助下一代掌控華夏大國。我奉命前去,那時候在長江江畔,終於遇見了 太白。”
“哦? ”秦誌濤一愣,問道:“為何,沒有把太白請回來? ”
秦爭鋒訕訕一笑,開口為難的道:“那是一個大雨傾盆的下午,太白在江畔釣魚。我們確認無疑身份之後,我 正準備前去邀請的時候。太白忽然坐在雨水,低聲而道,不用開口,我不會參與派係之爭。更是不會輔佐明主,當 皇帝。”
秦誌濤一聽這番話,當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並且,在雨中。李太白孤身一人,沒有任何擋雨的工具。那瓢潑大雨,壓根都是淋不到李太白身上來。隨即 ,我們看見太白翩翩從水上而走,消失在了這長江裏。”
這些過往,現在說起來,秦爭鋒依舊有些幾分敬畏。
這一幕,曾經在秦爭鋒腦海之中縈繞千回。一直壓抑在心底,如今說了出來,胸口都是暢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