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青龍山,一條條深不可見的溝壑,延伸開去。放眼看去,像是一條條深褐色的傷疤。
地動山搖,塵土飛揚。
整個山脈,漸漸霧蒙蒙一片。像是混沌初開一盤,天地之間仿佛已經自成一體。
看不清天,看不清地。
仿佛,世界末日在這個夜晚降臨到了青龍山。
青龍山地表全部被泥漿所覆蓋,被裂痕所隔斷。青龍山深處噴發出漩渦一般的泥漿,以及一些黑色的霧氣。
蕭逸像是行屍走肉一般,一動不動。席地坐在青龍山深處,已經忘卻了整個世界,整個天地,更是忘卻了自己 這會即將爆體而亡的處境。
咚咚咚。
山中的撞鍾的響聲,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整個青龍山,終於在這個深深的夜色中所淪陷了下來。 那一彎鐮刀月,這會終於鑽入雲層。懸掛在了高空,仿佛俯視著這個世界的疾苦。
第二天,天色大亮,一戰過後。
整個天空,有了初秋的暖陽,大地之上光明萬丈。
青龍山已經徹底坍塌了下來,媒體記者已經報道出青龍山昨晚發生了地裂以及山洪暴發,整座山脈都是已經淹 沒在曆史的長河中。
青龍山上那曾經蒼鬱的龍脈,已經徹底枯竭。這一條龍脈,同樣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中。
這代表著洪門天機閣千年的氣運,終於終結了下來。天機閣的滅亡,標誌著洪門根基已斷。這樣看似龐大的洪 門,一旦缺少了天機閣的支撐。那麼,就像是無根之木,早遲要消失在人們的眼界當中。
就像是曾經的天機閣的副閣主李慶軒和大師暮雲所說一般,要想讓天機閣徹底消滅殆盡。那麼,唯一的辦法, 就是讓這一條青龍山龍脈毀滅。
龍脈已毀,天機閣已亡,洪門的覆滅指日可待。
隻是,在這一座大山之中,曾經妖孽一般抽取了整座青龍山龍脈之氣的蕭逸,卻是同樣隨著青龍山的消亡,消 失了下來。
至於項莊,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
蕭逸當時被項莊打斷過後,憑借著體內澎湃浩瀚的龍脈之氣,直接一掌把項莊給拍死了。壓根,項莊都是沒有 防守的餘地,沒有招架的機會。
項莊曾經設想過自己無數次死的可能性,但是絕對沒有想到,最終自己是被蕭逸一掌給拍死了。
京城依舊人聲鼎沸,繁華如斯。
並沒有因為這京城青龍山的變化,生活有任何的改變。
隻是,蕭逸一天一天的沒有歸來,眾女得知消息過後都是憂心忡忡。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蕭逸去哪了。更是沒有人知道,蕭逸是否還存活著。
蕭逸的不歸來,終於還是驚動了這京城的一些背後勢力。
正如秦誌濤,已經得知了蕭逸消失的消息,已經得知了青龍山發生山崩地裂的消息。最終,秦誌濤利用自己的 各種途徑各種手段,深切探查,已經隱約得知了青龍山這些年來的不同尋常,更是已經察覺出那一晚青龍山肯定發 生了一場大變故。按照地形地貌還是地震帶,那一晚青龍山都不應該發生山崩地裂。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人為。
深吸一口氣,秦誌濤看了看麵前一大堆資料。
整個人都是皺了皺眉,這個時候秦誌濤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猛吸了一口,火星閃爍。抬頭看了過去,窗外的夜 色已經覆蓋了大地。
不知道為何,距離青龍山山崩地裂之後,已經有了半個月有餘。但是,隨著時間的越長,秦誌濤內心深處越發 不安了起來。
咚咚咚。
敲門聲,讓秦誌濤抬頭開口喝道:“進來。”
推門而入,秦爭鋒那一張剛毅的臉,呈現在了房間中。
“對了,爭鋒。我聽說,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洪門發生了一些變化? ”秦誌濤身為上位者,對於這個世界上任 何的風吹草動,都是了如指掌。
秦爭鋒作為軍部高層,這段時間以來被秦誌濤叮囑過,密切關注洪門變化。現在,一聽這秦誌濤的詢問,當即 開口迅速答道:“是的,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洪門有些不太平靜。”
“哦? ”秦誌濤再次猛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你說說看,洪門有何異常? ”
秦爭鋒想起這段時間以來洪門的風吹草動,當即開口沉聲答道:“這段時間以來,曾經國內第一大幫派洪門, 近來卻是一改平常。相當的低調,並且開始漸漸賣出了自己的一些場子。把他們的地盤,在全國內開始大幅度的收 縮。看起來,仿佛要避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