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之中的劇痛,讓蕭逸在雨水中顫抖了起來。
渾身一陣痙攣過後,蕭逸閉上了眼睛。腦海之中什麼都不再去想,漸漸放空一切,蕭逸終於釋然了下來。
一旦回憶,那種像是蟬繭抽絲一般束縛下來般的窒息和難受。
大口大口喘息著新鮮的空氣,蕭逸臉上的紅潤都是已經消退了下來。抬起頭來,重新看著那牌匾上金碧輝煌幾 個大字,蕭逸嘴角微微牽扯,苦澀的笑了笑道:“怎麼可能是我,這麼大的店鋪,這麼大的生意,和我又有何關係
了? ”
然後,蕭逸大搖大擺從這一條街道上走了出去。
內心之中蕭逸還有著卑微,看著這條街道上飛揚文化傳媒那一棟棟大樓,蕭逸隻是感覺內心一陣渺小。
順著這條街道,走在雨水。
蕭逸又是打起了那一把黑色的大雨傘,走在這了這瓢潑大雨之中。
即使全身上下早已經打濕透了,但是這會依舊是堅定打起了那一把大黑傘。仿佛,是想要這一把大黑傘,遮擋 自己濕漉漉臉上那憂慮的神色。
剛剛那一瞬間,前塵往事再次湧過來的時候。
蕭逸差一點兒,腦海之中的記憶都是蘇醒過來。但是,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兒,一切都是功虧一簣。
這一路沒有目的漫步在這了瓢潑大雨之中,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命中的安排。
蕭逸走過去的路線,正是去往那望江樓的路上。
黑夜漸漸覆蓋了整個黑夜,這望江樓是市政府修建而來的一個亭子。高高的亭台上,正好可以看到遠處江上流 水東去。
而在這亭子周圍,都是一些綠草和植被。
隻不過,現在這個季節,這些植被都是已經枯死了。
這種大雨的季節,這種亭子向來都是乞丐避雨的場所。
蕭逸就這麼慢吞吞走上了這一座高亭上,看著江上的流水,整個人都是麻木了起來。
這停亭子中,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乞丐。蕭逸穿著那一身破舊的老衣服,加上全身都是濕漉漉的,儼然都是一 副乞丐的樣子。
唯一不同的,餘下的乞丐全部都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
這冬夜,終究還是有些寒冷。
不過,蕭逸全身濕漉漉,站在這亭子中。身上的雨水,滴答滴答落了下來,蕭逸渾然不覺,一點兒寒氣都是感 覺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一場大雨越下越大。
終於,午夜十二點到來。
正是一天結束,另一天到來的時機。
一個結束,一個開始。
但是,這個時機,對於江海來說,卻是別有深意。因為,今晚塗山虎和狐狸的決戰,就是在這望江樓上。
按照約定,雙方都隻來了十人。
走在這風雨中,塗山虎一馬當先。身旁的朱雀,給塗山虎撐起了一把大黑傘,龍盤虎踞一般走了上來。
身手的九個兄弟,都是麵色嚴峻。
所有人都是清楚的知道,這是江海黑道上,最大的一次決戰。
勝者為王敗者為偶,這是最後的時機。
手中都是握著清一色的大砍刀,寒芒在寒夜之中閃爍。
而正當這十人走過來的時候,那邊狐狸一樣是大搖大擺走了過去。大雕撐著一把大黑傘,為狐狸遮風擋雨。
亭子下,雙方都是停止了下來。
“大哥,你來了。”狐狸像是多年前,第一次跟塗山虎一盤。站定在塗山虎麵前,開口叫道。
塗山虎酸澀的笑了笑,抬頭看著狐狸那一張年輕的臉。走過去,還是像多年以前一般,拍了拍狐狸的肩膀。
不過,狐狸身旁的大雕,當塗山虎走過來的時候手中的大砍刀都是已經舉了起來。一臉戒備的看著塗山虎,一 有不對,那麼就會迅速出手。
另一方,白虎同樣是虎視眈眈,舉起了手中的大砍刀。
雙方之間的氣氛,在這第一個照麵都是劍拔弩張了起來。
雨水越來越大,塗山虎隻是輕輕拍了拍狐狸的肩膀,什麼都沒有說。然後,滄桑的笑了笑道:“狐狸,這麼多 年沒見,你變得成熟了許多。”
狐狸微微一笑,開口別有深意的道:“那都是托大哥的福分。”
塗山虎搖搖頭,旋即開口很是直接的道:“沒有對比錯,隻是你和我年紀不同。人生,就像是霧中行走,我走 得遠,自然看到的風景和你不一樣,所以這個時候你和我想的同樣不一樣。沒什麼多說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 做我小弟的時候,我就是這麼教導你的。來吧,一切按照老規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