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之中,所有恩怨情仇,都是在這場冬夜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逸離開魔都,啟程去京城的時候。那一天早上,天空吹起了凜冽的寒風。讓人們的背脊骨,都是一陣發涼。 李水寒和蕭超然,親自去了京城相送。
飛機飛往雲霄的時候,蕭逸對於魔都的蕭家,有了幾分的眷念,有了幾分的牽掛。這是自己的家,蕭超然和李 水寒身上流淌著和自己一樣的血液。
抵達京城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候。
下飛機過後,天空飄起了一場小雪。
像是去年,京城遠山上和葉流雲生死相搏的季節。
又是一年,又是一年……
蕭逸一個人打車去了鍾倩眉山間的別墅,站定在門口。看著這熟悉的一切,蕭逸有點兒熱淚盈眶。
自從青龍山一戰過後,他便離開了京城,離開了這。
現在,終於是回來了,回到了這兒。
側耳傾聽,蕭逸可以聽見這別墅內的一切動靜。
別墅內有兩人,有著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蕭逸知道,那是這別墅之中傭人黃嫂的聲音。
還有著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蕭逸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嘴角輕輕蕩漾開來,浮現出一抹笑容。
這聲音相當熟悉,相當清脆,那是白嬌娘宛如黃鶯一般悅耳的聲音。
咕咕。
鴿子的聲音,依舊宛如以前一般。千篇一律,重複而且單調。
“過兒,你怎麼還不回來。”白嬌娘這會對著這一群鴿子,開口低聲的道:“難不成,這隻是冰兒姐姐撒的謊 ,安慰我們的。過兒,難不成你要讓姑姑等你十八年嗎? ”
這一切,不過是當年白嬌娘最喜歡玩的一個遊戲。但是,現在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蕭逸忽然有了一些心酸。
這是一個小姑娘的心聲,這會全部吐露無遺。
百感交集,肝腸寸斷。
“十八年? ”蕭逸站在門口,小雪落定在了身上。全身上下,都是積了一層薄薄的雪,開口低聲的道:“難不 成,你真的願意等我十八年?傻丫頭,那樣你都老了。”
像是兩人心有靈犀一般,當那一群鴿子再次咕咕叫了起來的時候。
白嬌娘輕啟朱唇,開口低聲的道:“過兒,姑姑願意等你十八年。隻希望,到時候你別辜負了這一番心意。”
“願意等待十八年,你又有幾個十八年? ”蕭逸眼角的淚水,一刹那滑落下來。
屋內的人,不過在對著一群鴿子,在寂寞自語。屋外的人,站在落雪中,眼角噙滿了淚水。
終於,蕭逸就這麼推開了山間別墅的門。
一路輕車熟路,走到了後院。
看到了站在一群鴿子麵前的白嬌娘,開口低聲的道:“姑姑,我回來了。”
要是以前,蕭逸絕對不會這麼配合白嬌娘玩這種愚蠢白癡的遊戲。但是,這一次蕭逸心甘情願,願意陪著白嬌 娘玩這種白癡到了小兒化的遊戲。
站在鴿籠麵前的白嬌娘,聽著這熟悉的聲音。
整個嬌軀,都是一陣輕顫。迅速轉過身來,當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中的那一個人,淚水奪眶而出。
誰都是不曾知道,這些日子以來。
白嬌娘吃了多少苦,有過多少的轉變。那一份思念,又是如何的刻骨銘心。
時間,在這一瞬間定格了下來。蕭逸轉過身,看向了不遠處的白嬌娘。雙目之中,充滿了憐愛和疼惜。
現在的白嬌娘,和以往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以往的穿著,都是那麼簡單幹脆。帶著一絲小小的可愛,和一絲小小的俏皮。
但是,現在的白嬌娘站在這風雪之中,卻是穿著一件皮衣,一條皮褲。把自己火爆的身材,全部都是包裹的死 死的。
那臉上雪白的肌膚,現在已經有了幾分暗色。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痩了一大圈。眼眸之中滴落下來的淚水,看 起來楚楚可憐。
旋即,在蕭逸愣神的這一瞬間。
白嬌娘像是一陣旋風一般,衝了過來。投入到了蕭逸的懷裏,死死抱住了蕭逸。像是八爪章魚一般,纏著蕭逸 都是喘不過氣來。
“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這樣什麼都不說的走掉,好不好? ”白嬌娘把自己的頭埋入到了蕭逸的胸膛中,開口 嚎啕大哭的哽咽道。
蕭逸撫摸著白嬌娘的秀發,堅定的道:“放心吧,以後不會了,不會了。”
聽著蕭逸的回答,白嬌娘哭得更是厲害了起來。
風雪交加,這樣的冬日傍晚,有著幾分淒冷。
但是,這兩人就在這後院中,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緊緊相擁。感受不到這個世界上的寒冷,從內到外,都是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