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血夜將所有心神都放在了童川的攻擊上,準確的說是在意童川攻擊上為何不蘊含有道韻在其中,任何一位修仙者,隻要實力達到了元道程度,其攻擊之中都會蘊含道韻,甚至一些天資聰慧之輩,在不惑實力的時候就擁有了自己的道。
但是在血夜的感應中,從交手到現在,童川的所有手段之中皆沒有道韻,這一點讓他十分在意。
咻!
童川就猶如斷了翅膀的鳥兒一般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幅度落至地麵,在地麵上留下一個數丈大坑,雖然並未昏迷,但是已經沒有再戰之力,氣息萎靡,甚至連行動都困難。
身形落至童川身前數丈之外,血夜搖頭低歎,這一戰他已經勝了,但是卻並沒有勝利的喜悅,他乃是仙神雙修的渡劫,而對手卻不過是一位神虛初期青年而已,但是即便如此,也讓他動用所有手段,消耗也極為恐怖。
“你能夠告訴我你的攻擊中為何沒有擁有道韻麼?”血夜問道。
聞言,童川輕笑一聲,此時的他甚至連這種細微動作都能夠牽扯全身疼痛,望著身前這個所遇最強渡劫青年,道:“你這是以勝利者的口吻在問我麼?”
血夜眉頭一皺,不明白童川所說是何意,就欲開口之際,麵色卻是狂變,身形一動便出現在千丈之外,但是卻已經晚了。
身形剛剛顯現,血夜便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向地麵跌落,在他周身存在一個透明光罩,如同結界,卻又不像,但是就是這透明的光罩讓他無法調動體內元氣。
砰!
跌落地麵,一個大坑出現,雖說無法動用元氣,但是畢竟血夜也是渡劫修神者,肉體的強度還在,即便是從高空掉落,也沒有傷及絲毫。
“這是什麼陣法?”血夜大駭,失聲道。
而此時的童川卻緩緩起身,一層柔和光芒籠罩全身,令他的傷勢得到短時間的壓製,而這自然是小白的手段。
帶著釀蹌之勢來到血夜身前,望著其無法動彈的身體,童川輕笑道:“你太大意了,為了對付你,我早就在自身上設下了陣法,這個陣法能夠禁錮你體內元氣,同時還會禁錮你的行動,雖然有些下作,但是也是無奈之舉,你太強了,雖然交手不過數招而已,但是每一次你皆是動用強大手段,就算是我也唯有落敗下場。”
血夜緊盯著身體不斷顫抖的童川,半響之後突然大笑:“我一生麵對無數高手,卻從未如此狼狽,不想今日卻落在神虛手中,哈哈!”
含有自嘲意味的聲音回蕩,令童川對血夜也產生了同情,他能夠想象得到此時後者內心的痛苦之處,一位仙神雙修的渡劫高手,卻落敗與神虛手中,任誰都不會好受。
“不過在我死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你為何不施展蘊含道的攻擊?”血夜再次開口問道。
聞言,童川點頭,道:“首先,我沒說要殺你,隻要你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我便能夠放過你,至於你所問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在我突破神虛之際,我便放棄了自身之道,也就是說,我根本無法施展蘊含有道的攻擊。”
這一次,血夜終於麵色狂變,雙眼緊盯著童川不放,猶如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物一般,額上冷汗直流。
“不可能,若你沒有擁有道,那麼你將麵對天道的懲處,這世上不可能存在這種人。”血夜失聲道。
童川沒有回應,僅僅是以一種極為平淡的目光盯著血夜。
被童川這樣盯著,血夜心中的不可能也出現一絲裂縫,一種大膽的猜測出現,旋即又想到一則傳說,蒼白的麵色湧現震撼。
“傳說你突破神虛之際曾引發雷劫,這便是你放棄道引來的?”血夜艱難問道。
童川點頭,當初正是因為神秘男子的話,使他放棄了自身所修劍道,卻不得天道認可,引發雷劫,但是自身卻無端擁有滔天戰意,這才兩喝震退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