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笑起來的時候,向來是笑意不達眼底就收了回去。
霍曼曼能得著紀雲來一個笑容已經是承天恩賜,哪裏還敢計較剛剛紀雲來是不是躲過了自己的欲滴紅唇。
紀雲來親自駕車帶著霍曼曼駛離他三個月前新給霍曼曼買的別墅。
免不得上車的時候又被暗處的狗仔給拍了一通。
紀雲來微微蹙眉,不過也懶得和這些個人計較。
霍曼曼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隻胳膊搭在窗上,另外一隻手則老老實實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她倒是願意和紀雲來在開車的時候纏綿一會兒。
隻是紀雲來平日裏浪蕩不羈又行事隨心,偏偏開車的時候,就是不許人碰他,遇紅燈就停,從來不超速,活脫脫一個乖孩子。
霍曼曼猜,紀雲來是惜命。
不過不該問的,霍曼曼從來都不會問。
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的霍曼曼從前的確是靠過男人上位。
但是換成旁的女人,就算是被睡了,也未必能上位。
霍曼曼伸手繞著自己長長的卷發,微微側頭看向紀雲來。
她今日畫了上挑的眼線,帶著些許魅惑和妖嬈。
“紀公子不去看看喬夫人?”
紀雲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隻專注地開著車,一言不發,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霍曼曼的話。
霍曼曼在一旁輕笑了一聲,像是一隻小貓伸出爪子來撓了撓人的心髒。
“媒體若是知道紀公子把喬夫人扔在這裏,帶著我回紀家,不知道又會寫出什麼來?”霍曼曼輕笑一聲,嫵媚動人,“說不定這個年節的頭條,又讓我與紀公子定下了呢。”
紀雲來踩著油門的那隻腳微微鬆了鬆,而後在前麵的岔路口打了方向盤,轉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霍曼曼從隨身的小包裏麵掏出四五支口紅來,一一打開來看,卻又還是不滿意。
“喬夫人天生麗質,幹淨澄澈,紀公子瞧瞧我抹那隻口紅,才能不在喬夫人麵前自慚形穢?”
紀雲來頭都不偏,專注地開著車,“你抹哪個都比她好看。”
霍曼曼輕聲一笑,沒再糾纏,選了那支複古紅色,翻下了遮光板,對著上頭的鏡子就抹了起來。
她霍曼曼天生就是一隻妖精,做什麼幹淨。
紀雲來的車在別墅跟前停了下來,霍曼曼解了安全帶和紀雲來一道走了下去。
紀雲來平時不喜歡帶這個別墅的鑰匙,按了幾下門鈴,卻是無人應答。
紀雲來的臉色冷了下來,他又狠砸了幾下門鈴,喊了一聲:“李媽!許叔!”
仍舊是靜默一片。
紀雲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掏出手機來,撥出了一個號碼。
“少爺,”許叔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有什麼事嗎?”
紀雲來壓製不住自己的怒火,罵了一聲:“家裏的人呢!都死幹淨了不成!”
許叔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少爺那個……”許叔吞吞吐吐道,“夫人已經回來了……”
“紀家?”紀雲來冰冷開口,臉色黑得能擰出墨水來,“行,我知道了。”
喬黎離現在膽子真是大!紀雲來掛了電話,微微眯了眼睛,居然敢自己去紀家!
就站在紀雲來身旁的霍曼曼當然聽見了剛剛許叔說的話。
“紀公子,這要怎麼辦?”
“怎麼辦?”紀雲來咬牙反問,“跟我去紀家。我看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霍曼曼雖然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不過還是小跑著跟上了紀雲來的步伐。
看來喬夫人這次,又要不好過了……
霍曼曼在心裏輕笑了一聲。
當車停在紀家莊園門口的時候,紀雲來已經想要殺人了。
紀雲來並沒有告訴紀家的人自己要回來,不過這臨近年節,紀家的幾位少爺都是要回來的。
有幾個下人過來給紀雲來和霍曼曼開門,霍曼曼下車轉過去,挽住了紀雲來的胳膊,“這東西都輕點給我抬,摔壞了你們可賠不起。”
紀家的這幾個下人雖然是常年在紀家裏頭伺候著的,但是紀家人對他們向來也算是客氣,哪裏見過霍曼曼這種倨傲的人。
那幾個下人平時也是看新聞的,自然知道霍曼曼的出身,雖然麵上掛著笑容應下,心裏卻是鄙視了霍曼曼千百回。
紀雲來帶著霍曼曼進去的時候,許茹莉正好從樓上下來,扭著腰說道:“回來了?”
紀雲來點了點頭,冷峻的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轉頭對霍曼曼道:“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上樓。”
紀雲來雖然一年隻回紀家一次,不過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