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想再說什麼,可是被他男朋友生拉硬拽,很快兩人消失在街角一家平價酒店。
“切,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怕惹麻煩。”等小情侶走遠,紀梓念冷斥一聲,坐在路邊的椅子上,他雖然喝的不少,卻覺得自己意識尚在。
閉眼休息一會兒,不知過去了半個小時,還是更久,他再睜眼時,眸子裏的光,渾濁了多了一絲清明,拿出手機,給葉年封打電話:“讓你的司機來接我,位置,我不知道,你自己找。”
電話那頭的葉年封,聽到這些,頭都大了,他喝得少,這會已經醒酒,立即給手下人打電話,大半夜全員出動,隻為了定位紀梓念的位置。
等到一群人在酒店下麵的花園長椅上發現紀梓念,已經是大半個小時後了。
葉年封折騰完紀梓念,給他跑前跑後,既當小弟又做傭人,苦不堪言。
紀梓念衝完澡,直接摔在大床上,喟歎:“還是自己的床舒服。”依照味道,他能感覺出自己所在。迷迷糊糊將要睡去,耳邊忽然傳來煞風景的聲音。
葉年封叫他起來喝醒酒湯,另外還咕噥他惹事精,好好的酒店不住,出來喝西北風。葉年封讓一個手下去酒店,那個小明星還在,心大的抱著被子大睡,看到有人過來,大吐苦水,說遭到紀二少嫌棄。葉年封已經讓手下送她回去,順便寬慰她,下次有局還找她,這才唬弄過去。
忙了半天,葉年封自己也覺得苦,用力將人扶起,拍拍他的後背:“喝了再睡,明天萬一你酒醒了,將這些都忘了,說兄弟不照顧你,我上哪給自己鳴冤。”
紀梓念閉眼喝完蜂蜜水,揮手趕人:“快點走,現在就很煩。”
葉年封無奈,在他床頭放了一杯水,才走。
紀梓念自己生活後,房間裏隻有鍾點工會過來,平常沒有人,他一旦有什麼事,也沒人照應。忽然想到那個徐艾,覺得不如讓他答應好了,以後自己可以功成身退,順便好好泡妞,被他一頓打攪,那個身材火辣的女孩,不情不願走了。
葉年封亂七八糟想了一堆,關上別墅的大門,看著昏暗的別墅,頓時生出荒涼寂寥的感覺。
葉年封一走,紀梓念便睜開眼,拿出床頭的手機,翻了一圈,終於找到喬黎離的電話,直接問徐艾的電話號碼。
醉酒的人,哪有什麼理智可言,好眠被打攪,電話那頭的人已經不耐煩,不過聽到要徐艾的聯絡方式,以為他開竅了,立即發過來。
紀梓念看到那串數字,明明腦子亂哄哄的,卻出奇的冷靜,撥過去的時候,他的眸子越發冷峻。
“喂。”那頭接的很快,顯然被驚醒,聲音軟糯暗啞。
紀梓念愣了愣,不知該說些什麼。
徐艾睡的正香,驀地被電話吵醒,沒看來電顯示,接起電話後才後知後覺,直到看到陌生的號碼,拍拍自己的腦瓜,暗罵自己笨蛋,一看就是騷擾電話,她理這個人幹嘛。
“神經,大半夜的不睡覺,騙術太低級。”她一邊咒罵,一邊準備掛斷。
誰知電話彼端竟然出聲了,慵懶低沉,“是我,紀梓念。”
徐艾的怒火,偃旗息鼓,詫異拿著手機,人也坐起來,倚靠在床頭,靜等。
紀梓念沉默半天,也不再細想,腦子裏一團亂麻,本來壓製的酒氣,瞬間竄上來,聽到她的聲音的時候,理智的那根弦就斷了。
“我說,我們的婚事,我不同意。”
徐艾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仍然一頭霧水:“什麼婚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不說這話還說,一聽到她漠然的態度,紀梓念眼中的怒氣越積越深,聲音泛冷:“別裝傻,你爺爺親自和我爸爸定下來的,你還……還說不知道,騙小男生的把戲,也不嫌丟人。”他打了個酒嗝,過了一分鍾才接上。
“你喝多了吧,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就算她對他有兩分好感,也是基於他外表還看的過去的份上,她是顏控,很容易對俊美的人有好感,不論男女。
徐艾皺眉,不知爺爺什麼時候給她說的親事,按住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2點,這個時間爺爺估計深度睡眠,她還是明早再和爺爺說吧。
紀梓念仍不依不饒:“我知道你肯定會這麼說,什麼事情都推到你爺爺頭上,誰不知道徐老爺子疼你入骨,跟我玩心眼,徐艾,你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徐艾長這麼大,誰不依著她的喜好行事,很少有人和她爭執,即便和人要矛盾,也沒有人這麼說過她,當即冷了臉,聲音也有些抖:“我不想和醉鬼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