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吹完頭發,我才又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冷言的一條短信赫然出現在屏幕上。
“謝謝!”僅有的兩個字,卻是那麼的客氣。
知道他沒事就好,疲憊了一天,躺在床上沒一會我就睡著了。
晚上我又夢到冷言拿著刀紮向我的心髒處。
午夜夢中驚魂,驚得我一身冷汗。
我的眼角竟然又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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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從醫院醒來以後,有一瞬間的陌生感。
回想著從飛機即將落地時昏迷,到現在他的大腦中出現的莫名其妙的畫麵都讓他一時間頭腦蒙圈。
羅光和鴻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還幫他辦了出院手續,甚至帶他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他想發飆卻有心無力。
腦海中莫名其妙的畫麵一直占據著他的大腦,揮都揮不去。
那是一個於他而言陌生的世界,忽略周圍的人,隻有他和淩溪,從初識到熱戀再到……不……怎麼會這樣……
“淩溪!”他突然脫口而出。
我不知道怎麼了,一安靜下來就會聽到冷言的呼喊聲,好像他正在某個角落等著我去救他,可他明明就沒事啊,明明已經給我發了短信的。
我的心不受控製了,那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再一次想要突破障礙,占據我的整個軀體。
現在是淩晨三點多,外麵安靜的幾乎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我卻從來沒有過這種心髒即將要跳出來的感覺。
那一陣陣的心跳,在整個房間內都有點不同尋常。
有那麼一種牽引正在指引我,讓我走出房間,去往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而我的大腦已經快要被這種牽引占據,完全失去自主。
有那麼一絲絲的理智,我克製住自己想要衝出去的舉動。
夜又安靜了幾分,我感覺到我的理智已經完全被侵占了。
“冷言!”我驚呼。
不知道我現在在哪兒,隻是為什麼我會看到冷言,一個陌生的冷言。
墨黑色的長發飄在身後,配上他身上月牙白色的袍子,宛如絕世神仙,隻是他的眼神太過淩厲,又如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
光明與黑暗,隻在一念之間轉換。
他的身邊竟然還有羅光和鴻羽,他們也和平時見到的不同。
長發高高束起,兩人一左一右站在冷言身後,如一個戰士,表情嚴肅。
應該是看到了我,鴻羽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了她眼中的驚訝,不過須臾消失不見。
羅光竟然要朝我走來,隻不過是被冷言伸手擋了回去。
“冷言?”我淡淡的開口。
他沒有回答我,隻是他一直盯著我,修煉的靠近我,一直走到我的麵前。
他的手指觸上我的臉頰,冰涼的手指沒有一絲溫度,他的溫度透過皮膚冰涼了我的心髒,有一瞬間的窒息感讓我呼吸困難。
我嚇得向後退了一步,才覺得呼吸正常下來。
“淩溪,真的是你嗎?”他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歪著頭,好像對於麵前的我很懷疑。
我呆滯的點點頭,不敢再出聲。
他又向我走來,我身後已經沒有地方可退了,背後靠在冷冰冰的牆壁上,眼看著冷言將我鎖在他的胸膛和牆壁之間。
他身上散發著陌生的氣息,有一瞬間我懷疑這個人不是冷言。
“對不起!”他竟然會對我說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從他說的這三個字中,我感到了無盡的悲涼。
他一直呢喃著這三個字,慢慢的我什麼也聽不到了,什麼也看不到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不知所以。
倏然,我的眼前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