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熊貓酒仙鬆口,路揚心中暗自發笑,對酒癡迷到如此程度,還真不愧了酒仙之名。
叫出一名侍從耳語交代一番,路揚便是請熊貓酒仙坐回位子上,神情恭敬。這不僅是因為熊貓酒仙的一個分身曾經救過他的命,更是因為他想將眼前的大地收服,留在軍中,代替穆拉丁空缺的位置。畢竟一支軍隊中有著高階大地戰王坐鎮,威懾力不是一般軍隊可以比的。
至於收服的手段,當時是手頭的白酒了。
不消片刻,侍從便按照路揚的吩咐搬來了一個合抱的木桶,行走時其中傳來著叮裏咣啷的液體撞擊聲響,同時一股濃鬱的酒香味充斥在整片空氣中,沁人心脾。
“好酒!”
還未品嚐,大地便麵露喜色,大聲讚歎。他直接站起身來,跨出一大步,劈手將酒桶奪過,掀了鬥笠與酒蓋,鼻子湊上前用力吸了一口,臉上頓時被陶醉的神色所占領。
咕嚕咕嚕
內心的迫不及待讓大地來不及詢問路揚,直接仰頭開喝。酒桶比人的腦袋還要寬上幾分,但卻是沒有一滴從他的口中溢出。
烈酒入腹,由於灌的速度太快,火熱的灼燒之感先是從腹部升起,爾後舌根才是感覺到那股辛辣感覺,蔓延在口腔中,像是一團火焰經久不息,不斷回蕩。
辛辣過後,是一股如釋重負的輕鬆之感,讓喝慣了麥酒的大地飄飄欲仙,渾身舒爽。
“好酒,好酒!”
大地連連讚歎,那副意猶未盡的神情,看得一旁的霍老與維克多都是有些向往與垂涎。過著大半輩子軍旅生活的霍老自然不必多說,無論是士兵還是將軍,在放鬆之際來上一杯高濃度的麥酒,都是一件夢寐以求的事情。而維克多的一大嗜好,也是飲酒,隻是程度不及霍老罷了。
“家主什麼時候還藏著這等好東西?”霍老與維克多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流露著嫉妒神色。
“味道可還說得過去?”路揚笑眯眯地問道,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還不錯,勉強比麥酒強上一些。”
大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擦了擦嘴角,嘴硬地說道,又恢複了一副有些冰冷的神態,但眸子深處的欣喜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
在路揚這小輩麵前服軟,做出一副與來時截然不同的姿態,顯然會讓他感到十分難堪,有失強者的顏麵。
路揚輕輕點了點頭,毫不在意,自然是摸清了大地的心態,有些惋惜地說道:“可惜這隻是原來釀酒技術的一半,釀出的酒還不夠純,摻著不少雜質...”
不到一半?大地愣了一下,聽路揚這語氣,這釀酒的方法似乎並不是他原創的。
“那另一半呢?”
路揚抬頭看了大地一眼,神色悲愴,“另一半,穆拉丁還沒來得及交給我,就被打得陷入重傷沉睡了。”
路揚將釀酒之法說成是穆拉丁交給自己的,而穆拉丁又意外陷入沉睡,這是為了利用大地心中對完整釀酒之法的渴望,讓他明白,想要得到釀酒之法,隻能等穆拉丁蘇醒。
大地果然中計:“如何能讓他蘇醒?”
路揚:“我也在找尋辦法,現在心中倒是有了一些計劃,隻是放心不下這支軍隊,不敢輕易離開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