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邯鄲城,景色依舊美麗,除了那楚國的銀羽城之外,相信整個荒域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城市。
在邯鄲城的中心地帶,坐落著一座極其龐大的宮殿——皇宮。金黃的琉璃瓦即使在這暗淡的黑夜中,仍舊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一彎新月劃過精致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這磅礴的宮殿裏顯得神秘而安靜。
在宮殿的飛簷上,兩條巨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又似俯瞰大地,充滿了無限的豪氣和霸氣.....
皇宮西側,是皇上的寢宮。
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
在這樣豪華奢侈的禦書房中,一個身著黃袍的中年男子在不斷的晃動著,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趙國的皇帝——趙正。
此刻,在這個趙國權利最大的男子手中正捏著一份密保,一份來自邊疆的密報。
與其說是密報,倒不如說是一份盡人皆知的報告。
在這份密報之上,用那鮮紅的朱砂筆寫著鮮紅的六個大字——十大將軍叛變。
那充滿震驚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十大將軍叛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狠狠的將手中的密報摔在了地上,趙正瘋狂的咆哮著。
“來人,將兵部侍郎李賀,宰相燕龍淵以及那些朝中要臣全部給朕叫過來,這...這他瑪的都是什麼事,快去!”
瘋狂的嘶喊聲以及那憤怒的吼叫聲不斷的在禦書房中咆哮著。
半個時辰之後!
“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賀,你告訴朕,這十大將軍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叛變?”
禦書房中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那聲音渾厚有力而又顯得格外暴躁。
“堂堂帝國的十大將軍,一夜之間全部叛變,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趙正的麵前,除了燕龍淵還坐在椅子上之外,其餘的都跪在的他的麵前,微微的顫抖著。
“要不是陛下您將蕭家滅門,並且發下海捕文書,全天下通緝蕭劍飛,現在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呢?現在十大將軍反叛了,您反過來問我們是怎麼回事?這傻子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您白癡啊!”
兵部侍郎李賀跪在那冰冷的地板上,滿腹牢騷的想著,但卻不敢跳出來與趙正進行爭執。
此刻,趙國所有的重臣都是沉默,十大將軍是蕭騰的部下,他們反叛必然是因為蕭家滅門一案。而蕭家滅門一案,他們所有人都是保持沉默,所有人都知道幕後的主使者是誰,但誰都不敢開口插話。他們在跪的每一個人心裏都很清楚,誰要是先開口,必然會觸到趙正的槍口上,那絕對是沒有活路可言的。
“說話啊,你們這幫白癡。十大將軍掌握著整個帝國軍隊的命脈,現在他們叛變,就是要朕的國家滅亡。你們誰能告訴朕,接下來該怎麼做?”
趙正像看著一群混帳子孫般看著自己的大臣,右手撫著有些隱隱生痛的後腦勺,因為憤怒和失望甚至產生了想要失聲大笑的衝動。
雙眼瞪大的看著眼前的大臣,趙正用力的拍了一下眼前的桌子,嗬斥道:“李賀,兵部侍郎,你這個兵部侍郎是吃幹飯的嗎?”
“你們在做的都是朝中要臣,每個人平時不都挺會勾心鬥角的嗎?現在幹嘛不說話了?啞巴了?朕發下海捕文書通緝蕭劍飛,你們這些白癡竟然還是讓他到了邊塞,和十大將軍會麵,你們告訴朕,朕養你們這群笨蛋幹嘛?你們這群白癡除了會貪汙銀子還會幹嘛?”
“你們平時不是在朕的麵前吹噓自己怎麼怎麼厲害嗎?現在連一個小孩子都殺不了,你們告訴朕,朕要你們還能幹嘛?拍朕的馬屁?”趙正雙手撐著桌子,用力的喘息著:“朕對你們很失望,不是失望於你們貪汙受賄,無視法律,欺壓百姓,而是失望於你們愚蠢!白癡!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都辦不好,你們不是白癡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