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瞻聽石閔說完今日早上在宏光閣發生的事情,臉色有些難看,歎著氣說道:“沒想到他們兩兄弟為了皇位已經鬥了起來。”
“那如果是燕王和慶王相爭,父親會選擇支持誰?”石閔問道。
“我無心參與黨爭,原本我是誰都不想支持,但是燕王繼位總比慶王要好。我看這次的事情,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慶王幹的,但是以我對慶王為人的了解,這種事情他完全做得出來。”
“可是陛下並沒有把他也禁足啊。”
“那是因為沒有證據,張豹的話再有道理,那也隻是假想,沒有說服力,燕王之所以被禁足,那是因為刺客的供狀就說的是他。”
“今日陛下居然說要我來查清此事,孩兒當時還嚇了一跳。”石閔悻悻說道。
“然後呢?你真就答應了?”
“怎麼可能?孩兒肯定推脫了,這件事牽扯的人都是我的長輩,真要去查,我還不知道該怎麼查。而且對於處理這種事情,我一點經驗都沒有,所以陛下最後沒有讓我代勞。”
“如此就好,咱們能不牽扯進去就盡量不要牽扯吧,帝王之家自古就是非多多。”
“父親說的是,孩兒也是這麼想的。”石閔笑了笑,又對石瞻說道:“對了,征兵的事情,陛下讓我與兵部尚書協商好後再給他奏報。”
“陛下沒有看你寫的東西?”
“沒有,今日陛下哪還有心思看這些?隻拉著我陪他說了一會兒話,連劉貴妃都被草草打發回了蕙蘭宮。”
“這也難怪,手心手背都是肉,陛下雖然暴躁,但虎毒不食子,燕王和慶王除非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而且有足夠的證據,否則陛下也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最多也就是像燕王一樣,被禁足在府。”
“那征兵一事該怎麼辦?孩兒真的就直接去找尤大人?”
“此事還是得我親自去辦,你沒有官銜爵位,還沒資格與兵部尚書議論此事,陛下這麼說隻是因為他今日心情欠佳。”
“可是父親的身體還沒好,總不能讓兵部的尤大人來這裏談吧?”
“為父雖然已經封侯,但是軍隊節製在一定程度上還受到兵部影響,此事我若不能出麵,得讓你三叔去辦。”
“為何不讓二叔去?”
“你二叔脾氣急躁,缺少耐心,若是讓他去辦,多半會壞事,相反的,你三叔穩重有頭腦,知道說話的分寸。”
“那父親是否需要將此事告知三叔?”
“這是自然,你代為父轉達此事,過幾****就搬去軍營住。”
石閔一聽石瞻要去軍營,勸說道:“父親的身體還未康複,還是留在家裏修養比較好。”
“在家躺了半個多月,實在不習慣,你就不要勸我了。”
石閔知道石瞻固執,勸也沒用,也隻好聽任他的。
劉貴妃回到蕙蘭宮後,一臉惆悵的坐在屋裏,其餘的奴婢也不敢打擾她,小香示意幾個奴婢們出去,然後對劉貴妃說道:“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方才從宏光閣回來後就不開心,陛下不是說要替您出氣嗎?”
“你說前日在臥龍山上的事情,會不會是慶王可以安排的?”劉貴妃看了一眼小香。
小香內心免不了有些慌張,掩飾道:“娘娘為何會這樣想?奴婢覺得慶王殿下風度翩翩,不像是那樣的人。”
“可是張豹說的也有道理啊,如果張豹說的都是真實的,那麼慶王就是在算計本宮!”
“娘娘您就不必多想了,年前慶王不是還派人送了東西來孝敬娘娘嗎?慶王若是有此打算,還送那麼多東西豈不是多此一舉?”小香邊說邊注意觀察劉貴妃的臉色。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哎……這事兒都把本宮給搞糊塗了!不過那慶王英姿勃發,確實比燕王那怯懦的樣子更有王者氣度。”
“娘娘說的是,慶王畢竟是帶兵打仗的人,自然更加穩重。人家都說練武之人都是粗人,我看那慶王殿下不僅能征善戰,也是彬彬有禮之人。”
劉貴妃看了一眼小香,問道:“我看你一直幫慶王說話,該不是你早已被他收買了吧?”
小香嚇的立馬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娘娘說的哪裏話,奴婢何曾被慶王收買了?娘娘您冤枉奴婢了。”
“哈哈哈哈!”劉貴妃忽然捂著嘴笑道:“看把你嚇的,本宮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小香抬起頭,眼淚婆娑的說道:“奴婢對娘娘忠心耿耿,娘娘可不能這樣說奴婢。”
小香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劉貴妃起身對小香說道:“好了好了,起來吧,還真哭起來了?本宮與你開個玩笑還開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