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人的騎兵?”石遵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他說的就是一千人,不過每人要配至少兩匹馬,還要用粟米喂養。”
“還有呢?”
“每個士兵的武器裝備從盔甲到長刀,匕首,短斧,都有要求,每人還要配兩張弓,長箭百支。”
“石瞻這是想要一支曹操那樣的虎豹騎啊?”石遵都內心不免一絲驚瀾。
“殿下,您說這石瞻會不會想要謀反?”尤堅問道。
石遵搖搖手,說道:“你太高看石瞻這個人了,他是有本事,但是還沒膽子敢造反,更何況現在的皇上與他亦君亦父,他是不可能造反的。說他造反,別說本王不信,父皇也不會信,尤大人,你想的太簡單了。”
“下官愚昧了……”尤堅連忙低頭說道。
“不礙事,拉攏劉貴妃你有功,本王不會忘記,暫且退下吧。”石遵朝尤堅揮揮手。
尤堅看到了石遵左手還捏著剛剛小香給的錦囊,很識趣的起身行禮說道:“那下官先告辭了。”
石遵微笑著點點頭,尤堅便轉身走了出去。
石遵見尤堅出去,連忙打開錦囊,裏麵塞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今日子時,尚書府後門。”
“殿下,劉貴妃說了什麼?”站在不遠處的譚淵小聲問道。
“去準備一下。”石遵說著,將紙條遞給了譚淵。
譚淵接過紙條,看了看,點頭說道:“屬下明白了!”
譚淵說完,將紙條雙手遞還給了石鑒,然後轉身走出了屋子。
石鑒右手緊緊抓著那個錦囊,臉上不由得浮現出得意遞笑容,口中念道:“劉環啊劉環,你終究還是逃不過本王的手掌心!”
一輛馬車晃晃悠悠的停在了皇宮門口。
“什麼人?”門口的侍衛攔下馬車喊道。
“是我。”粱郡主拉開了門簾,對侍衛說道。
那侍衛連忙跪地謝罪道:“小人不知是粱郡主的大駕,多有得罪。”
“起來吧,你職責所在,我不怪你。”
“謝粱郡主!”那侍衛站起身,對其他人說道:“放行!”
那侍衛說完,轉過頭對粱郡主恭敬的笑著說道:“郡主慢走。”
粱郡主微笑點頭,然後放下了簾子。
粱郡主的馬車直奔宏光閣去了,因為燕王已經得到消息,石虎一早就從蕙蘭宮回了宏光閣。
“陛下,粱郡主求見。”陸安忽然跑進來,對正在換衣服的石虎稟報道。
石虎以為自己沒聽清楚,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問道:“你說誰來了?”
“是粱郡主!”陸安跪著地上低頭說道。
石虎一聽是粱郡主,心中不免有些激動,他從昨日見過粱郡主後,便一直惦記著粱郡主的美貌,此刻聽說粱郡主又來求見,劉貴妃又不在宮裏,他豈不如魚得水?
“讓粱郡主進來。”石虎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故作正經。
“是……”陸安起身跑了出去。
石虎連忙假裝坐下,隨手拿起一本書看著,實際上眼睛卻盯著門口。粱郡主一身華服,妝容淡雅,輕盈的走進了宏光閣。
“侄女參見陛下。”粱郡主恭恭敬敬的向石虎跪地行禮。
石虎扔下手裏的書,朝粱郡主抬抬手,諂笑道:“起來吧起來吧,坐過來。”
粱郡主從容道站起身,走到石虎身邊,坐了下來,淡淡的笑著問道:“聽聞陛下該臥床靜養,怎麼今日就起來了?”
石虎隨口說道:“臥床兩天,實在是身子骨吃不消,所以起來活動一下。”
“燕王聽聞陛下身體有恙,今日便又把侄女打發過來,替他給陛下請安,所以侄女又來打擾陛下了,還望陛下不要見怪啊。”
“不打擾不打擾!”石虎時不時的瞄一下粱郡主,略有猥瑣的笑著說道。
“看陛下今日似乎神色很好,想來恢複的不錯,侄女和燕王真替陛下高興。”
“朕身子一向好的很,別看朕年紀大了,老二他們的身子骨未必有朕的好!”石虎捋著胡子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