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事,殿下該知曉一下。”高尚之低聲說道。
“何事?”石鑒皺著眉頭問道。
“前日夜裏,下官派老三去監視慶王府的動向,無意間撞見了慶王夜半私會劉貴妃。”
“還有此事?在哪裏私會?”
“就在劉遠誌府邸的後門。”
“這兩人夜半私會所為何事?莫非是已經達成一致,結為同盟?”
“老三不敢靠的太近,那夜,劉遠誌府邸周圍的巡防營人數比往常多了一倍,周圍又有慶王手下的護衛,老三隻能遠遠的看著。”
“那你是如何知道慶王私會的是劉環?”
“那日白天,劉環出宮到了劉遠誌府上,那是她娘家,慶王大晚上的跑到劉遠誌家後門,不是私會劉貴妃,難不成私會劉夫人?”高尚之笑著說道。
石鑒一聽,笑了起來,指著高尚之說道:“高大人,一把年紀還這麼不正經。”
高尚之搖搖手,說道:“殿下就不要取笑老臣了。”
“既然慶王和劉環私會,這說明兩個人已經站到了一起,老二那邊怕是壓力更大了。”石鑒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高尚之坐到了石鑒的對麵,石鑒給他也倒了杯茶,高尚之捋著胡子說道:“不見得,昨日陛下已經免了燕王的禁足。”
石鑒剛拿起杯子準備喝茶,聽到高尚之的話頓時有些驚訝,問道:“這麼快?莫非老東西已經查到是老九幹的了?不可能啊,那也應該回把老九抓起來啊。”
高尚之搖搖頭,說道:“肯定不是這麼回事,老臣猜想,燕王這麼快就杯解除禁足,或許和梁郡主有關。”
“梁郡主?已故梁王的獨生女?”石鑒問道。
“沒錯,據咱們的眼線稟報,那梁郡主前日午時左右進宮,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宮,這裏麵的故事,殿下應該能想得到吧。”
“老東西還真是無恥,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憑老二這種軟蛋,怎麼會想出來用這樣到方式去哄老東西開心?我看八成還是張豹給他出的主意。”石鑒說完,泯了一口茶。
“老臣也是這樣想的,這張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樣的損招都能想出來。”
“既然他能說服老二聽從他這個計謀,那就肯定了一件事,老二隻是張豹的傀儡,燕王那邊,咱們真正的對手是張豹。”
“張豹此人心思縝密,他能這麼快就懷疑到老臣頭上,足見其不簡單,看來還是不能輕視了這個人。”高尚之眯著眼睛,冷冷的說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張豹再聰明,也比不過大人的深謀遠慮。”石鑒笑著對高尚之說道。
“對了,所有的細作,都已經安排到位,咱們的計劃也差不多可以開始實施了。”
“殺手鐧也已經混進去了?”石鑒看了一眼高尚之問道。
高尚之點點頭,說道:“比預想的要快。”
“那就好,如此的話,鄴城的風雲變化,就看本王如何去攪動了!”石鑒說著,陰沉沉的笑了起來。
“那就從慕容儁開始吧。”高尚之淡淡的說了一句。
石鑒點點頭,右拳砸在桌案上,說道:“就從他開始。”
雪狼穀外,一個馬隊正駐紮在這裏,寒風吹過,毛氈搭的帳篷呼呼作響。
“二哥,還有幾日可到鄴城?”慕容恪問一個正在烤火的男子。
“不出十日即可。”
說話的正是鮮卑慕容皝的第二子,燕國太子。
慕容恪手裏揪著一把枯草,狠狠的一根根的摘去。
慕容儁看著他,問道:“怎麼?急著要到鄴城去找石瞻報仇?”
“不是。”慕容恪的眼神充滿殺意。
“叫你不要跟著來,你非不聽,就你這脾氣,我還真怕你壞了父皇的大事。”
慕容恪抬起頭,問道:“二哥是怕我找石瞻拚命,給鮮卑惹出麻煩吧?”
“你要是有那本事找石瞻報仇,你盡管去,二哥絕不攔著你。”慕容儁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