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薛讚走到石閔身邊,神神秘秘的說道:“少將軍,你們聽!是不是好像有廝殺打鬥的聲音?”
石閔聽到薛讚這樣說,立馬站起身,對身後的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往前走了幾步,集中精力仔細聽著耳邊的聲音,果然,片刻之後隱約聽到了打鬥之聲。
薛讚一臉急切的看著石閔,隻見石閔轉過身對正在休息的將士們吩咐道:“全體上馬!準備戰鬥!”
“和誰戰鬥?”薛讚忍不住問道。
“在這個地方能有這麼大的動靜,出了慶王的軍隊和胡人交手了,往想不出還會有什麼其他情況。”石閔冷靜的說完,便提起自己的長戟,跨上了朱龍馬。
就在這時,之前奉石閔之命出去放哨的張沐風騎著馬跑了回來,神色匆忙的對石閔說道:“少將軍,前方發現匈奴人以及羌族人與咱們趙國人打起來了,看旗號,應該是慶王的人馬!”
“少將軍猜的果然沒錯!”薛讚忍不住用讚歎的語氣說道。
石閔沒有回應薛讚,而是問張沐風:“戰況如何?”
“慶王的騎兵施展不開隊形,步卒無法與對方機動作戰,幾萬人馬被胡人前後夾擊,已經折損近半,形勢不容樂觀。”張沐風簡單的說道。
“全體都有!以最快的速度出擊!繞道匈奴人的後方,直接衝擊他們的中軍,找到匈奴單於,我要把他生擒!”石閔舉起手中長戟,對身後的三千將士們喊道。
石閔說完,對張沐風說道:“前麵帶路!”
“是!”張沐風立馬調轉馬頭,衝向對麵的一個山坡,石閔則帶著人跟著張沐風。
石遵和大單於以及木都的人馬從清早一支對戰到靠近午時,彼此都耗力不少,石遵的人馬已經明顯處於劣勢,匈奴人和羌族人漸漸開始對石遵的人實行包圍。
石遵的騎兵損失嚴重,僅僅剩下不到萬人,為了避免被匈奴人和羌族人分割包圍然後剿殺,石遵下令所有騎兵靠攏,由步卒在外圍,用盾牌和長矛結成臨時的盾牆,給騎兵一些喘息的機會。
此時石遵已經殺的渾身是血,刀也已經卷刃,身上還有幾處刀傷。譚淵則一臉焦急的對石遵說道:“媽的!王世成的人馬怎麼還不到!”
石遵咬著牙說道:“求人不如求己!咱們還沒輸!想辦法突圍!派人去雲中讓盧海龍派兵來增援!剩下的人慢慢朝雲中靠攏”
“這裏來回雲中最快也要六七個時辰,等盧海龍趕到,怕是人都死光了!”譚淵顯然有些慌了。
“那也值得一試!快去!”石遵對譚淵吩咐道。
“哎!”譚淵無奈的歎了口氣,便驅馬走開了,立即組織人準備突圍。
遠處,大單於和木都似乎覺得勝負已分,便任由自己的部下繞著石遵的人馬自由放箭,消耗他們的士氣,時間一長,這盾牆自然不攻自破。
“大單於,你這招可真厲害!明著打雲中,實際上卻在路上等著石遵的人馬來送死!隻要拿下石遵,那雲中城裏的一切,可就是穩穩的屬於咱們的了。”
大單於臉色鎮定,一言不發,看著石遵的人馬被困在原地不能展開,心中居然沒有一絲興奮。
“怎麼了大單於?咱們這都勝券在握了,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木都一邊將刀插回刀鞘,一邊看著大單於問道。
“還有一萬人馬,差不多也該出現了,為何到現在還沒動靜,到底是發生什麼狀況了?”大單於自言自語道。
“管那麼多幹嘛?就算沒有那一萬人馬,咱們現在也能滅了石遵。”木都不以為然的說道。
大單於沒有和木都做過多解釋,憑借多年征戰的直覺,他感到了一絲絲不安。
“大單於!不好了!咱們後麵來了一支騎兵!朝我們衝過來了!”忽然一個人騎著馬跑來對大單於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