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淵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按理說,那小子隻帶了一萬人,想就這樣追擊匈奴人,應該是不會有勝算的。”
譚淵說著,抬頭偷偷看了一眼石遵,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這次匈奴單於親自出馬,殿下您也看到了,這老東西老謀深算,讓咱們吃了這麼大的苦頭,石閔那小子不過是一隻初出茅廬的狗仔,怎麼可能咬得死匈奴單於那隻老狼?更何況出了雁門關,就是匈奴人的地盤,憑他區區一萬人想掀起大風浪?”
“你的意思是這小子多半回死在大單於手上?”石遵問道。
“屬下是這樣想的。”
石遵微微咂嘴,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本王倒是也希望這小子死在大單於手上,這樣一來,隻要想辦法除掉老五,將來老五手下那支漢軍群龍無首,就等於是砧板上的肉,本王也就少了一個威脅。怕就怕那小子命大!這次能活著回來。”
“那個大單於可不是省油的燈,殿下難道您忘了,當年石瞻中了大單於的計謀,幾萬人馬差點全軍覆沒。連石瞻都沒能贏那頭老狼,屬下覺得您還是把心放肚子裏吧,除非石閔那小子自己出了雁門關就沒追擊匈奴人,隻是去裝模作樣了。”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當年老五差點死在那個匈奴單於的手裏,本王細細想來,若是石閔這小子與匈奴人交手,任他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得贏十幾萬匈奴人吧?”
“殿下說的沒錯,所以屬下才說,殿下大可不必擔心,這小子這樣貿然出關,等於羊入虎口,不然您看王世成和李昌兩個久經沙場的人能那麼著急?”
“派人繼續盯著漢軍的動向,尤其是王世成和李昌。”石遵吩咐道。
“是!”
“還有,把雁門關剩下的守軍整編一下,匈奴人雖然撤回草原,但是雁門關的守衛不可鬆懈,免得再出什麼意外。”
“屬下明白,請殿下放心!”
又過幾日,雁門關外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派出去的探馬也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李昌和王世成二人則完全瘦了一圈,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李昌終於按耐不住,指著王世成罵道:“早些天你不讓我帶人去找,現在探馬出去,一點他們的痕跡都找不到了!這都幾天了?小閔一點消息都沒有!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跟大哥交代!”
“二哥,我說你能不能別跟我叨叨了?你這些天已經把我煩的頭都大了!”王世成也有些沉不住氣,態度很不好的對李昌揮揮手,示意他閉嘴。
“我跟你叨叨?你以為老子願意對著你這張苦瓜臉?要不是擔心小閔,軍權又在你這裏,老子早就自己帶人出去了!”李昌說的唾沫橫飛。
“我求你了二哥,你就消停會兒吧,大哥那邊應該快有消息了,你別在我麵前跟蒼蠅一樣沒個停的時候,行嗎?”王世成說著,瞥了李昌一樣,很無奈的走到李昌遠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
“將軍!大將軍派人來了!”一個士兵忽然跑了過來,對李昌和王世成說道。
“人呢?在哪裏!”李昌一把抓住那人問道。
那士兵被李昌嚇了一跳,用手指了指身後,說道:“就在外麵!”
李昌一把鬆開那個士兵,跑了出去,王世成也連忙跟著出去,兩人都以為援軍到了。
李昌走到外麵,一看,大聲喊道:“人呢!不是說鄴城來人了嗎?”
話音剛落,一個牽著馬站在不遠處的士兵朝李昌喊道:“李將軍!卑職在這裏!”
那人說完,便連忙走了過來。
李昌連忙迎麵走上去,拉住那人就問:“怎麼你一個人先來了?大將軍的人馬什麼時候到?這次咱們的弟兄是不是全來了?你是不是先來通知我們的?”
那人被李昌一連串的問題問的一下愣住,支支吾吾硬是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