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算妹妹求你了!”劉貴妃說著,居然跪在了劉遠誌麵前。
“你起來吧,我承受不起。”劉遠誌無奈的擺擺手,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就在這時候,劉夫人一臉喜慶的走了進來,看到滿地狼藉和跪在地上的劉貴妃,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一邊要將劉貴妃扶起來一邊問道:“你們兄妹倆這是唱的哪一出?妹妹你快起來!嫂子一定會幫你說話。”
“說什麼說!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出去!”劉遠誌幾乎是咆哮的對劉夫人喊道。
劉夫人被劉遠誌這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嚇懵了,在她的記憶中,劉遠誌對她從來沒有高過嗓門兒,更不用說是衝她發脾氣了,這一時間,劉夫人竟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大哥,這事與嫂子無關,你不要對嫂子發怒,妹妹先走了。”劉貴妃說著,把一封書信從袖中抽了出來,輕輕放在了桌上,回頭對劉遠誌說道:“大哥若是還念及一點兄妹之情,就盡快看看這封信吧。”
劉遠誌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也未曾看劉貴妃一眼,隻是背對著姑嫂二人,一聲不吭。
劉貴妃看了看劉遠誌,也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離開了,隻留下了還在發愣的劉夫人和麵如死灰的劉遠誌。
“妹妹……”劉夫人緩過神,連忙追上去喊道。
“站住!不準去!”劉遠誌大聲吼道。
劉夫人停下腳步,看著劉貴妃的背影,再回頭看看劉遠誌,頓時淚流滿麵,哭著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呀!”
劉夫人說著,坐在椅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劉遠誌則不耐煩的轉過身對劉夫人喊道:“你能不能別哭了!”
劉夫人擦了擦眼淚,抬起頭,哽咽的對劉遠誌說道:“你們倆到底怎麼了?親兄妹之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真是作孽啊!”劉遠誌歎了口氣,連連搖頭,又說道:“真是作孽啊……”
說著,便走出了前廳,留下劉夫人滿臉淚痕的坐在前廳,看著滿地的狼藉發呆。
劉貴妃坐在馬車上,一言不發,隻是默默的流著眼淚,小香坐在一旁,欲言又止。
“娘娘……”小香終於鼓起勇氣輕聲說道:“您別難過了,劉大人終究是您的胞兄,一定會理解您的苦衷的。”
小香說著,給劉貴妃遞了一塊手絹兒,劉貴妃接過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大哥性情剛直,他若堅持到底,我也不會怪他,隻是……”
“隻是什麼?”小香問道。
“隻是沒想到,臥龍山上的事情,真的會是慶王一手策劃的,他騙得我好苦!”劉貴妃說著,盡然又傷心的流下了淚水。
小香一時間無言以對,畢竟她心裏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清楚楚,準確的說,她可以算是石遵的幫凶。看到劉貴妃兄妹幾乎反目,劉貴妃傷心難過,她居然有些內疚,有些於心不忍。
“該說的話,我都已經寫在那封信上,大哥最終會如何去做,就看天命吧。”劉貴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將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又說道:“對於慶王,就當是看在這孩子的份上,我幫他度過這個難關吧。”
“娘娘……”小香看了看劉貴妃,說道:“奴婢覺得,慶王殿下對娘娘是有感情的,您千萬不要心灰意冷啊!”
劉貴妃搖搖頭,苦笑道:“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以為他除了有野心之外,起碼對我有一絲感情,現在仔細想想,或許隻是我一廂情願吧……”
“娘娘為何這樣說?”
“對於他這樣爭奪帝位的一個人,哪還有什麼所謂的感情,說到底,我隻不過是個蠢女人,一個受他蒙蔽的蠢女人,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