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郡主盡管受了驚嚇,但是今日酒宴上石閔的談吐氣質,以及剛剛百步穿楊的箭術,著實讓人佩服。
“小閔,二位將軍,走走走,咱們回去繼續豪飲暢談!”石世對石閔等人說道。
石閔將手裏的弓交給了王世成,抬頭看了看天,估摸著已快到申時,便對石世說道:“殿下,時候也已經不早了,今日多謝款待,我與二位叔父就不多做打擾了。”
“嗯?”石世抬頭看看天,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稟殿下,未時三刻剛過。”一個下人在一旁小聲說道。
“未時三刻?還早還早!”石世拉著石閔的胳膊,說道:“太陽還老高呢!你急什麼?你難得到本王府上,才待這麼點時間,莫非是本王招待不周?”
“哪裏哪裏!殿下今日盛情招待,小侄受寵若驚!”
“既然不是本王招待不周,那就是小閔你不給本王麵子?”石世不依不饒,步步緊逼。
“小侄不敢……”
“既然不是那就是跟本王客氣!本王好歹是你父親的兄長,是你的伯父,你客氣什麼?走!咱們繼續去喝酒?”石世拉著石閔就走。
麵對石世似醉非醉的酒話,王世成和李昌也麵麵相覷,俗話說盛情難卻,石閔也不好再推脫,隻能乖乖的跟著石世回到了前廳。
“閔公子,百聞不如一見,方才你的箭術讓欣兒打心眼裏佩服,這杯酒我敬你!”欣郡主主動向石閔端起了酒樽。
石閔連忙也端起酒樽,說道:“郡主過獎了,石閔多有冒犯,請郡主不要見怪。”
欣郡主抿著嘴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左袖半遮,仰頭便飲盡。
石閔自然也不遲疑,二人不約而同的向對方伸出酒樽,樽口朝下,示意酒已喝完。
“郡主好酒量!真乃女中豪傑!”石閔客氣道。
“閔公子過獎了!”欣郡主笑了笑,轉身對石世行禮道:“父王,女兒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你今日也鬧騰的夠了。”石世揮揮手。
欣郡主轉過身,又對在場的眾大臣行了半禮,說道:“諸位大人請隨意,欣兒先行告退。”
“郡主慢走!”眾人連忙起身還禮。
欣郡主走後,酒宴又正常進行。
石閔自幼習文練武,加上石瞻管教嚴厲,因而他對飲酒作樂並沒有什麼興趣。而李昌和王世成也是久經沙場的糙漢子,再好的美酒也是牛飲,並不懂得像石世張豹等人細品。若是偶爾那些大臣們來幾句酸不拉幾的詩賦,李昌完全如聽天書,王世成縱然聽得半懂,卻也搭不上話。沒過多久,石閔與李王二人便覺得有些不自在,隻是礙於麵子,不好意思說想走。
天色已暗,那些大臣們也喝的酩酊大醉,唯有張豹和石世二人,似乎依舊清醒。
李昌向來好酒,已經喝的七葷八素,趴在桌上鼾聲如雷,石閔與王世成並未多飲,因而還清醒的很。
張豹端起酒樽,忽然咳嗽了兩聲,石閔和王世成也未多想。
“小閔,王將軍,不知今日的酒如何?”石世笑眯眯的問道。
“多謝今日殿下的款待,酒水甚好!小侄看時候已經不早了,不如早些散了吧。”石閔客氣的說道。
“不急不急。”石世看了看四周酒醉的眾人,故作神秘道:“本王這裏有幾壇佳釀,跟這幾壇佳釀比起來,咱們剛剛喝的等於是水。今日與賢侄暢談甚歡,咱們幾個最後分飲一壇佳釀,便散了吧,賢侄和王將軍以為如何?”
“今日酒已不少,何況卑職與小閔對酒也沒什麼研究,殿下既然說是佳釀,那肯定是好酒,若是給我們喝,怕是暴殄天物了。”王世成客氣的推卻道。
“這個……”石世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張豹。
張豹心領意會,笑著說道:“將軍此言差矣,美酒佳釀自然要與英雄好漢共享,張某不才,還想托閔公子與將軍的福蹭一杯酒喝,殿下既然有心,咱們不如品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