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打開錦盒,看到裏麵一塊玉佩和一封書信,石虎拿起玉佩,仔細看了一看。
這時候,文蒼說道:“陛下,您看這塊玉佩是否似曾相識?”
石虎麵色有些凝重,指了指玉佩,對文蒼說道:“這塊玉佩朕似乎在哪裏見過!”
“回稟陛下,這塊玉佩就是鮮卑二公子慕容儁的貼身之物,當日他在大殿之上遞交降表,佩戴的就是一塊玉佩!微臣絕對沒有看錯!”文蒼義正言辭的說道,還不忘瞪了一眼劉榮。
“哼!”石虎冷哼一聲,將玉佩放到旁邊,然後拿起那封書信,細細看了起來。
劉榮就算是傻子,此時此刻對眼前的事情,也大概明白了三分。全家老小被抓,家財被查抄,自己現如今又被五花大綁捆在禦前,石虎和文蒼又在自己麵前說著慕容氏的事情。
想到這裏,劉榮全身都開始打起了哆嗦,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混賬東西!你個該死的!”石虎狠狠的拍著桌案罵道。
“陛下……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劉榮哭喊起來。
“冤枉?朕還沒說是什麼事情,你冤從何來?莫非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石虎的眼神裏充滿了陰狠狡詐,看的劉榮全身發毛。
劉榮連忙搖頭,說道:“臣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你喊什麼冤?分明就是心虛!”石虎又重重拍了一下桌案。
“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可是對陛下忠心耿耿啊!請陛下明鑒!”
“好一個忠心耿耿!好一個巡防營統領!勾結鮮卑放跑鮮卑慕容氏兩兄弟,死到臨頭還敢在朕麵前狡辯!文蒼!把東西拿給他看!”石虎暴怒道。
“是!”文蒼從陸安手裏接過玉佩和信,扔在了劉榮麵前,冷冷的說道:“劉統領,陛下待你不薄,你卻做出這等背主求榮之事!”
“文蒼!定是你陷害我!你個混蛋!”劉榮又氣又急的罵道。
文蒼淡定的冷哼一聲:“哼,劉統領,你可看清楚了,這玉佩是慕容儁的貼身之物,寫封信又是慕容儁親筆所書,就是從你府上搜出來的!還有,你再看看這個!”
文蒼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張供狀,都是慕容儁的侍從們的指證,所有人一致供述是劉榮幫助鮮卑人逃出了驛館。
“這下你還有何話說!”
劉榮慌亂的對石虎喊道:“不是……陛下……這事不是臣幹的……”
“劉榮!死到臨頭!你要是條漢子,就要敢作敢當!不要在陛下麵前還妄圖欺瞞!”文蒼嗬斥道。
“文蒼!你我有何冤仇,你要這樣坑害我!”劉榮罵道。
“閉嘴!該死的混賬東西!”石虎恨不得將劉榮碎屍萬段,對文蒼吩咐道:“把這吃裏爬外的東西拉出去,當街五馬分屍!”
“陛下!饒命啊!微臣是冤枉的!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微臣!請陛下明查!”
“拉出去!”石虎吼道。
文蒼和兩個禁軍也不給劉榮機會,直接將他拖出了養心殿。
石閔帶著狼騎尉到了鄴城城外,守城的巡防營士卒見石閔帶兵進城,立馬緊張起來,緊閉城門。
“閔公子!聖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帶一兵一卒進城!你私自帶數百人進城,意欲何為!”城樓上士卒朝樓下喊道。
“奉陛下之令,帶兵進城,本將有要事在身,速開城門!”石閔回答。
“閔公子,既然是奉陛下旨意,還請將陛下聖旨出示一下!卑職職責所在!請公子見諒!”
石閔從懷裏掏出了兵符,喊道:“陛下兵符在此!還不速開城門!”
城樓上的士卒睜大眼睛看了看,石閔手中所執確實是石虎的兵符。
“開城門!”城樓上的士卒隻能識趣的打開了城門。
城門一開,石閔帶人策馬奔入城內,朝著鄴城城內巡防營校場去了。
巡防營自設立以來,擔負的是守衛鄴城和維護治安的職責,多年來鄴城未曾有過大規模戰亂,因而巡防營平日裏的操練較為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