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微微行禮,說道:“現在咱們這裏的藥,還不太夠用,將軍還要再想辦法弄些藥來。還有一點,這營房環境惡劣,實在是不宜養傷,得盡早給他換個地方!”
“您說的有道理。”石閔點點頭,環顧四周,說道:“這裏確實不宜養傷!”
張沐風問道:“少將軍,那把王衝安置在哪裏?”
石閔想了想,說道:“送回西華侯府吧!”
“西華侯府?”張沐風問道。
“隻能這樣……”石閔歎了口氣,說道:“先等他醒過來再說吧!”
張沐風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在幾名禁軍和陸安的陪同下,石鑒便帶著兩個所謂的家奴,到了巡防營門口,準備接替巡防營統領的職務。
石閔徹夜未眠,兩眼布滿血絲,從王衝所在的營房裏走了出來。
“人在哪裏?”石閔問道。
張沐風行禮回答:“在校場上!”
“兵符拿上,召集所有人校場集合。”石閔吩咐道。
“是!”
片刻之後,伴隨著擂鼓之聲,巡防營的人開始在校場集合,眾人看著站在台上的石鑒,旁邊還有宮裏的人,立馬議論開了。
這時候,石閔一身戎裝,帶著人走了過來,張沐風手捧托盤,上麵放的,正是巡防營的兵符。
“寧王殿下!”石閔拱手行禮。
石鑒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回禮:“客氣客氣,小閔啊,這巡防營統領真不是你伯父我主動要幹的,你可千萬別記恨我啊!”
石閔愣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殿下說笑了,一切安排聖上自有定奪,豈是你我可以幹預?朝中大小官職,本來就是有能力者居之,又何必談什麼恨與不恨?”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知道這不是我的意思……”石鑒有些尷尬的說道。
“好了,不用多說了,咱們開始吧。”石閔指了指陸安手裏的聖旨。
陸安心領神會,對石鑒和石閔說道:“寧王殿下,公子,那奴才就宣詔了。”
“那就聽閔公子的!”石鑒客氣的說道。
陸安微微點頭,打開那道聖旨,大聲念道:“皇三子石鑒,忠勇穩健,甚得朕心,今特命石鑒接管巡防營統領一職,下轄鄴城一萬五千名巡防營士卒,即日上任!欽此!”
陸安的將聖旨讀完,巡防營一片嘩然,議論紛紛,所有人對石鑒做巡防營統領都感到意外。
石閔沒有管那些人作何反應,他反正已經不想做這個巡防營統領了,隻想趕緊把所有事情交接完畢,等王衝醒了,便離開這個地方。
“沐風,兵符!”石閔吩咐道。
“是!”
張沐風把兵符捧到了石閔麵前,石閔看了一眼,雙手拿起兵符,然後遞給了石鑒,說道:“寧王殿下,兵符在此,請驗收。”
石鑒小心的接過兵符,捧在手心裏,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久。
“這就是巡防營的兵符嗎?”石鑒一邊看一邊問道。
“正是!”
石鑒樂嗬嗬的繼續看著手裏的兵符,說道:“哎呀,這可是本王第一次看到兵符啊,原來傳說中的兵服就是長這個樣子,哈哈哈哈。”
石鑒的反應讓眾人有些尷尬,不知說些什麼。
“來來來,趕緊把兵符收好。”石鑒微微轉身,對身後的隨從吩咐道。
隻見那隨從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雙手遞到石鑒麵前,而石鑒則小心的將兵符放在了木盒裏,並且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紅布,蓋在了兵符上,然後蓋上木盒。
這時候,陸安說道:“寧王殿下,閔公子,那奴才的任務就完成了。”
“陸公公,辛苦辛苦,今日謝謝你了,特地陪本王跑一趟。”石鑒客氣的說道。
陸安連忙行禮說道:“殿下客氣,奴才隻是奉命行事,談不上辛苦!”
“寧王殿下,我的一名屬下現在重傷在身,無法動彈,容我一日時間,等他醒了,我便帶著我的人撤走。”石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