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寧王殿下頭一天上任,便與巡防營的這些人飲酒作樂,這樣未免有失體統。”張沐風對正在給王衝喂藥的石閔說道。
石閔不慌不忙的給王衝擦了擦嘴,將碗放到一邊,說道:“現在巡防營統領是寧王殿下,怎麼做是他的事情,與我等無關。”
“卑職真是不明白,陛下為什麼叫寧王這樣的人來做巡防營的統領?此人一不懂武藝騎射,二沒有領兵打仗,看上去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讓他……”
“誰告訴你寧王殿下手無縛雞之力了?”石閔打斷了張沐風的話。
張沐風一愣,問道:“難道咱們這位寧王殿下還會武藝?”
石閔冷笑一聲,說道:“依我看,這位寧王殿下不但會武藝,而且武藝絕對不若。”
“少將軍怎麼知道?”張沐風很是吃驚,問道:“您見過他出手?”
“當然沒有,我與寧王殿下從無往來,又怎會見他出手?我那是猜的。”
“猜的?”
石閔見張沐風不明白他的意思,解釋道:“你沒有看到他的雙手掌心滿是老繭嗎?若非常年舞刀弄槍,又怎麼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張沐風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少將軍,您還真是觀察入微,可是為什麼這寧王殿下會武藝,卻沒有人知道呢?”
“寧王殿下向來不與任何人結交,行事極為低調,旁人又怎會得知?不誇張的說,他與父親名為兄弟,但是我長這麼大,還從未踏進過寧王府。”
“原來如此……”
“好了,你去讓弟兄們都把行囊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便把王衝送到西華侯府,然後前往河西。”
“是!”
“回來!”
“少將軍還有何吩咐?”
“我沒記錯的話,劉遠誌大人今日已經出發,陛下命我與他同行,你派人修書一封,告知他我明日率五百狼騎尉趕上!”
石閔話音剛落,床上的王衝忽然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少……少將軍……”
石閔和張沐風聽到王衝的聲音,這才發現,王衝已經醒了。
“王衝,你小子終於醒了!”張沐風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
王衝艱難的笑了笑,還不忘笑話張沐風:“你……哭個屁啊……你還沒有打贏我。”
聽到王衝醒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要跟他比試,立馬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說道:“不用打了!我認輸!”
王衝麵露欣喜的笑了笑,臉色依舊蒼白。
“感覺怎麼樣?”石閔問道。
王衝吸了一口涼氣,艱難的說了一個字:“疼……”
“知道疼就好,你可終於醒了!”石閔說道。
“是不是……要……要打仗了……我也要去。”
“你好生歇著,沒打仗,弟兄們隻是要出趟遠門,過幾天就回來!”
“你們去哪裏……”
張沐風打斷了王衝的話,說道:“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兔崽子,你可嚇死我們了!”
看到王衝醒來,石閔和張沐風那懸了幾天的心終於落了地,而王衝因為失血過多,沒說幾句話又睡過去了。
入夜,鄴城的一個僻靜角落,出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譚先生,你要我辦的事情,我可都辦妥了,而你承諾我的事情似乎並沒有做到。”
說話的正是荊山,他有些不悅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人,而此人正是譚淵。
譚淵轉過身,不慌不忙的說道:“荊山兄弟,你急什麼?親王殿下許諾你的事情,自然不會食言。”
“那巡防營統領的位子,落到了寧王頭上,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是冒著極大的風險,製造了混亂,趕走了石閔那小子,結果卻讓寧王占了便宜,依我看這件事是你們事先安排好了的吧?”
“荊山兄弟的意思,是要責怪慶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