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表態了吧?”薩魯掂了掂袋子,掃視眾人問道。
“薩魯萬戶,不知我可否來看看大夥兒最終的意思?”胭脂夫人問道。
薩魯瞥了一眼胭脂夫人,一旁的桑鐸笑著說道:“既然大嫂想看,叔父,那就給大嫂看看吧!您覺得呢?”
薩魯點點頭,拎起手裏的袋子,胭脂夫人的侍女連忙上前接過,遞到胭脂夫人手上。
胭脂夫人打開一看,袋子裏大約二十粒豆子,清一色都是黑豆,看到這裏,胭脂夫人的心裏是一肚子的怒火,但是她強忍住內心的憤怒,換作一副笑臉,將袋子放在桌上,說道:“果然木都還是不得人心啊!”
“既然是這樣!那就明了了,木都無能,新首領已經由大家推舉產生,就是桑鐸!”薩魯說著,站了起來,對胭脂夫人發問道:“胭脂,你雖然是個女人,但終究是木都的夫人,按理我也要聽聽你的態度!”
胭脂夫人看著薩魯這個老東西,恨不得將其五馬分屍亂刀砍死,但是她知道,要想扳倒桑鐸,他還需要忍耐,於是笑著說道:“結果我是看到了,不過我想知道,我男人還活著,我們倆該何去何從?”
“大嫂,我昨日收到消息,大哥一病不起,恐怕回不來了!”桑鐸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趙國的人不是已經在送他回來的路上了嗎?”胭脂夫人問道。
“反正木都也已經是廢人一個,隨他去吧!”薩魯霸道的抬抬手,說道:“依我看,桑鐸,胭脂是你大嫂,你大哥既然這樣了,不如你把胭脂娶了,她還是咱們羌族的首領夫人,如何?”
桑鐸哈哈一笑,說道:“叔父,我倒是覺得這樣可行,就是不知道大嫂意下如何。”
胭脂夫人再也扮不出笑臉,冷著臉說道:“我男人還沒死,你們是不是心急了一點!”
薩魯大手一揮,說道:“咱們草原人哪來這些講究!女人就是搶來的好!木都的老娘,當年不就是我大哥從氐族人那裏搶來的別人的新婚之妻嗎?你有什麼可講究的!”
“你……”胭脂夫人簡直要被氣的吐血。
這時候,胭脂夫人的侍女在一旁說道:“夫人,羊羔烤好了,要不要……”
“放肆!首領在這裏,哪有問你家夫人的道理!”桑鐸的一個支持者站起來罵道。
胭脂夫人的侍女嚇的退到一邊,不敢說話,胭脂夫人倒沒計較,看著桑鐸問道:“桑鐸首領,烤羊羔應該趁熱吃,你覺得呢?”
桑鐸點點頭,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大夥兒嚐嚐!”
胭脂夫人轉頭對身邊的侍女吩咐道:“去吧!讓人把烤好的羊羔給咱們新首領奉上!”
侍女驚魂未定的點點頭,連忙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營帳的簾子被人拉開,一個下人打扮的人出現在了營帳外。隻見他低著頭,微微彎腰,雙手捧著一個托盤,盤內裝的是一隻肉色絕佳的烤羊羔。
“慢著!”薩魯忽然對門口的守衛喊道。
一聲令下,門口的守衛攔住了那個下人,薩魯朝守衛微微抬手示意,那幾個守衛立馬明白了薩魯的意思,於是接過那個下人手裏的托盤,對他進行了搜身。
在守衛仔細搜查一無所獲之後,托盤交回到那個下人的手裏,他微微點頭示意感謝,然後小心翼翼的舉著托盤走了進來。
這時候,胭脂夫人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桑鐸和薩魯等人對此絲毫沒有察覺,他們隻是彼此笑著舉起酒杯,為他們的陰謀歡呼狂飲。
送烤羊羔的下人走到桑鐸麵前,桑鐸指著托盤裏的烤羊羔對薩魯說道:“薩魯叔父,你看看,這羊羔烤的多嫩啊!”
薩魯伸著脖子看了看,抹了抹胡子上的酒水,笑著說道:“嗯~看起來似乎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