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誌和石閔走後,大帳之內立馬炸開了鍋,眾人議論紛紛,不少人自然是堅決反對,尤其是庫裏台的兩個舅父。
劉遠誌和石閔尚未走遠,聽到帳內的吵鬧聲,兩人會心一笑。劉遠誌說道:“公子,看來咱們的計策奏效了!”
石閔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此事大人居功至偉,都是大人的絕佳演技,騙過了卡布。”
劉遠誌笑道:“公子過獎。這一路顛簸,將士們可好?”
“謝大人惦記,弟兄們總算是傷情都穩定了!還有十幾個人,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沒事,咱們的事情還沒辦完,大戰結束,剛好借著這段時間讓弟兄們休息。”
“劉大人,走,咱們帳內一敘!”石閔說著,拍了拍劉遠誌的肩。
“公子請!”
木都對眾人爭論感到非常的煩躁,他一方麵糾結庫裏台的生世之謎,一方麵又下不了決心讓庫裏台去做質子,所以一時間實在是難以決斷。
正當卡布與庫裏台的舅父等人爭的麵紅耳赤之時,木都徑直起身離開了大帳,隨眾人去爭論去了。
“首領!”庫裏台的舅父克拉爾見木都要走,連忙起身喊道。
此時此刻的木都隻想安靜的待會兒,所以盡管克拉爾大聲呼喚他,他也未曾停下,更未曾回頭。
看到木都決然的背影,克拉爾火冒三丈,質問道:“卡布!你什麼意思!趙國人什麼意圖你看不出來嗎!”
“克拉爾,老子還真沒看出來趙國人有什麼企圖了,我隻看到你胡言亂語,唯恐天下不亂!”卡布反唇相譏道。
“別以為你打的鬼主意我們心裏不清楚!庫裏台一旦去了趙國,你就會唆使首領改立戈隆為繼承人!然後還施展你的野心!”
麵對克拉爾赤裸裸的指責,卡布不緊不慢的冷笑著說道:“克拉爾,說你胡言亂語,你還不承認!我卡布忠於首領忠於羌族!何曾唆使過首領廢長立幼!”
卡布說到這裏,情緒有些激動,又說道:“克拉爾!我看,你們弟兄倆八成和桑鐸的謀反有牽連,所以一心想製造混亂!”
“放你娘的屁!卡布!你不要太囂張!說我們哥倆謀反?我看你就是下一個桑鐸!羌族早晚毀在你這個權奸手裏!”克拉爾罵道。
卡布終於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拔刀相向,嘴裏還喊道:“老子要你的命!”
克拉爾兩兄弟自然不甘示弱,立馬拔出腰間的刀,準備與卡布拚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胭脂夫人大聲嗬斥道:“住手!”
不知為何,這幾個刀尖上滾過的大老爺們兒,聽到胭脂夫人這一句嗬斥,居然都乖乖住手了。
隻見胭脂夫人緩緩起身,說道:“你們都是首領的得力部下,你們腰間的馬刀,不是用來自相殘殺的!而是用來對付外敵的!”
胭脂夫人與卡布是一奶同胞的兄妹,在任何人看來,他倆都肯定是一夥的。所以盡管胭脂夫人的話聽起來大公無私,但是克拉爾等人並不買賬,隻是瞥了她一眼,手裏的刀卻依然指著卡布。
“克拉爾千戶,你們把刀放下吧!”胭脂夫人說道。
克拉爾冷哼一聲,質問道:“是卡布先拔的刀,憑什麼讓我們先放下!”
“卡布好歹是萬戶,而你隻是千戶,下麵的話,不必我再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