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張遠虎目圓睜,手中金刀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寒的弧線,衝著眼前的一名敵軍的麵門直斬而去。
段射軍的騎兵亦是不畏懼,虎吼一聲舉槍迎上,因為張遠的首級太值錢了,就算冒著生死他也無所畏懼。
“鐺~~!”
一聲金鐵交擊之色轟然爆響,聲震四野,騎兵手中長槍承受不住張遠這奮力一擊,從中斷成兩節,刀勢不減,鋒利猶存,一刀將前麵騎兵斬成兩半,熱血飛濺,死透的身體分落倒地。
還未發出慘叫聲,這名騎兵已經身死當場。
“殺啊。”
“哇呀。”
左右兩側同時傳出嚎叫聲,兩條毒蛇一般的長槍左右夾擊往張遠身上直刺而來,那是兩名騎兵,貪婪的麵目已經極度扭曲,惡魔般的嘴臉已近瘋狂,絲毫不在乎先前那名袍澤一個照麵就被斬殺。
“呔。”
張遠暴喝一聲,不守反攻,金刀一橫,後發先至,往身前兩名騎兵橫掃而去。
“呃。”
“啊。”
熱血飛濺,兩顆頭顱已經淩空飛起,無頭屍體轟然摔下馬背,雖身死,麵上卻顯猙獰之色。
經過段射空前的獎賞下,這些部下已經到了亡命的地步,絲毫不在乎生死一般。
四野都是喊殺聲,慘叫聲,臨死的反撲聲,各種聲音交彙,如同一道死亡的旋律。
張遠接連斬殺十餘名敵軍後,驚回首,慘烈的戰場已經進入白熱化,每一名士卒都在麵對兩名或者三名以上的敵軍。
除了劉良不會武藝留在原處外,屈通亦是在戰場上衝殺,此時全身浴血,加上原本相貌醜惡,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魔一般,身前已經堆起了層層屍體,使他無法再騎戰,隻能下馬步戰,這讓他如魚得水一般,恐怖的殺傷力眼前已無一合之敵,一雙百多斤的鐵戟上下翻飛,碰到即死,磕到即殘。
屈通勇猛無匹,段射軍自然不敢再找他的黴頭,隻往那些小兵多的地方一擁而上,這使的張遠軍的士卒壓力大增,不過還好這時亂石中的一些士卒也已經提著兵器衝殺而來,緩解了一下一麵倒的局勢。
一名段射軍的騎兵槍法純熟,一槍刺中張遠軍胸口,還未來得及高興,卻被拉住長槍拖下馬去,那名凶狠的張遠軍不給他反映的機會猛然撲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段射軍騎兵大驚,化掌成拳一陣廝打,那張遠軍雖身受痛擊,亦是不管不顧隻管死死咬著不放,恍然間發現身旁有把斷刀,段射軍那騎兵大喜,連忙撿起身旁地上的斷刀瘋狂的往叛軍的背部戳捅,那叛軍背部已經血肉模糊,卻始終不鬆口,兩人最後斷氣同歸於盡。
一名軍侯,提槍刺死身前的一名張遠軍,還未等他再立戰功,從斜道上衝下兩名張遠軍,用手上的尖石猛然往他頭上砸來,還沒等他反映過來,頭顱已經如那西瓜一般的破裂開外,軍侯身體猛然一震,雙目圓睜,鮮紅的血液從上流淌而下,身體直直軟軟倒地。
三麵而圍。
段射軍雖人數占上風,然而沒有大將帶頭衝殺,優勢已經慢慢離他們而去,原本的重賞此時變的遙不可及,張遠一路砍殺過來,身旁兩側到處是屍體,已經接連斬殺二三十人,這其中有軍侯,親衛級別的士卒,一些小兵自問武藝還不如他們,對於先前的重賞早已拋之腦後,自然不再去尋張遠晦氣,反而心生退意緩緩靠後不敢再衝在前麵廝殺,這般做派自然讓身邊的袍澤發現,有第一個自然有第二個,接二連三之下士氣為之一降,這樣一來自然連鎖反映,蔓延全軍,唯一堅持他們心裏防線的就是軍令,軍令如山,逃者死,戰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雖說人數占優,然而先前遭受埋伏,路中到處是石塊巨木,騎兵的優勢在於衝殺,奔襲,此時的優勢已然無存,三麵皆有敵人,這讓段射軍的士卒們心中萌生退意恍然四顧,深怕身邊的袍澤丟下他自管自的潰逃而去。
張遠與屈通兩人如同絞肉機,兩人帶頭衝殺,手下沒有一合之敵,這讓手下的士卒士氣大漲信心百倍,雖人數沒有優勢但亦是作戰凶猛彪悍。
兩者反差,高下立判。
此時。
張遠一雙虎目充血,拿眼四顧,見對麵段射在親衛的配合下肆意妄為的砍殺自己的部下,心中一怒,如火山爆發一般,驅馬前行,暴喝一聲道:“呔,段射小兒,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