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會睡覺的代價(1 / 2)

我在坐船,風浪挺大,船在上下左右搖擺,我被顛得很舒坦,旁邊一個老頭兒在吐……

“周處,該醒了。”我耳邊傳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

我剛才做夢了?我睜開眼睛:“會議結束了?”

女孩兒的臉板著:“是不是不結束你還準備繼續睡?”

我雖說隻是一個閑散部門的副處長,但也算是皇差,俗稱公務員;照理,一個丫鬟不該對我這個態度。但我已經習慣了,見怪不怪。賈政賈寶玉他親爹有時不也要對鴛鴦陪笑臉嗎?在這幢行政中心大樓裏工作的服務員,女的服務員,不怎麼好定位,沒人知道她們與誰有著什麼樣的關係。我在明她在暗,輕易惹不得。

女孩兒遞過來一份文件:“你簽下字。”

我接過來,發現文件抬頭是“布告”。讓簽就簽吧,可能是上級哪個部門做的官樣文章,要求每人都簽字表示已經學習過這個文件了,我想。

“已閱。周延。”簽這個,我不算手生。

我把簽好字的東西遞給女孩兒的時候瞥了她一眼,隨口問:“管理局給你們換製服了?”

我記得以前她們都是天藍色的製服,現在這個女孩兒穿的是灰色的,料子好像不怎麼好。

女孩兒沒理我,看起了文件。

我咂嘴: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歡在自己的圈子裏,假裝漫不經心地說出一些官場秘聞、內部決定;想偷窺到一點東西拿去賣弄這我理解,可你也別視我如無物;既然是偷,那就別當著我麵兒看。這點麵子都不給我嗎?

女孩兒忽然大怒:“周處,誰讓你這麼簽的?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喊你來談話,你睡覺,現在竟然簽別人的名字。”

是我沒醒還是她吃錯藥了?我看她的胸,(挺大,38D?)胸前的牌子:齊如煙,崇海大學助教。

我一時回不過神,聽到齊如煙說:“不管你怎麼簽,哪怕你一個字不寫,你被勒令退學的決定已經在上午係裏的會議上通過了,布告也已經打印好了。你收拾收拾東西回去吧。”

這算什麼?我都工作十好幾年了,現在讓我退學?再說了,我可不是在崇海大學拿的文憑,也就是我壓根兒就跟這個大學沒交集;眼前這一幕,實在令人匪夷所思。我無意間瞥了一眼窗戶,愕然發現玻璃上隱約是個大齡少年的影子,也就是我現在的樣子,大概十七八歲。

……

我穿了!

開會睡覺不是最多讓人罵兩句嗎?現在改成穿了?

我這時看到了齊如煙的手上還抓著一份檔案袋,袋子上寫著,檔案人:周處。

“齊老師,那玩意兒能讓我瞅兩眼嗎?”我指指檔案袋。

“你還不認識你自己?”

我要是知道這個我到底是誰我看它幹嘛?

齊如煙挺好說話,把檔案袋遞給我,我打開看:

姓名:周處,年齡:18,性別:男(我是不是該慶幸?就是女的我也會慶幸,就怕上麵寫,性別:不大好界定),出生日期:1983年7月,崇海大學土木工程係路橋專業學生,原籍崇海市靜海區虹橋新村116幢304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