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了，我看不清四周，摸索著打開燈，沒看到人。
剛剛是誰喊我？我膽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時我有點緊張，還好，腹中好像有真氣了。
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藝多不壓身。是不是關乎性命了體會才能深刻？
我退到牆角，兩腳分開，不丁不八站立，雙手緩緩抬起……下麵該什麼動作？我忘了黃飛鴻是怎樣做的了。
“別瞎比劃了，是我。”一個5、6歲小孩兒的聲音。
嚇了我一跳，原來是……
原來是誰！我真嚇了一跳。
“別找了，我在你的意識裏麵。”
“你是天地法則派來的？”我問。
“我知道你思維嚴謹，問題多。我一下說完，不準打岔。”
我忙應道：“明白明白。您請講。”心中暗樂：天地法則都知道我思維嚴謹。我的思維能感動天感動地！
“就是感動不了你！你唱小曲兒呢？老大好不容易把我做出來沒幾年，偏偏歸你這個窩囊廢了。”
我現在的樣子如果不是赤膊，能叫正襟危坐。
“老大本來好好的，昨天忽然說，有個廢物的窩囊程度就快要打破天地運行的法則了，必須馬上終止他的窩囊，再晚一步，天地星辰就要灑掉了。”
我當沒聽到，雖然我知道它說的就是我。
“老大這就派人帶我們過來，到了地方之後，讓我再把身上存儲的能力交給你。這些個能力你不能一下子全部擁有，你的級別升了，自然就會得到更多。”
我本來想問個問題的，想想沒問，問了也白問。
“你想問什麼？”
它在我的意識裏，確實知道我在想什麼。
“能說說為什麼要帶我來這兒嗎？不換個地方就給不了？”我就是想問這個。
“有那麼簡單還需要我來？你的窩囊程度已經讓老大高位截癱，他快撐不住了！必須讓你做出與你原先的窩囊行為相對應的囂張舉動，我們老大才能重新站起來，天地才能恢複平衡。你不換地方怎麼對應？你還能活回去？”
天地法則都說我窩囊了，我也懶得去辯解，我隻是不明白，囂張怎麼就跟窩囊對應了，它們不怎麼挨著。不信你去查字典，查這倆詞的反義詞，保證互相看不著。
這時，我覺得有隻手，揪住了我的肝，（或者是肺，反正就是肋骨裏麵那個位置）用力一捏，再輕輕一放；用力一捏，再輕輕一放……
你獻過血嗎？獻過的話就知道那隻手的動作是什麼樣的。我冷汗都出來了，這輩子沒這麼疼過。
“現在老實了？”
我極力控製自己不去想事情；要是放縱我去想，我會想，我什麼時候不老實了？
“你，知道怎麼才叫囂張嗎？”小崽子的聲音挺傲慢。
“脖子後頭插把扇子，手裏托著一個鳥籠，在大街上晃著膀子斜著走？”我回憶看過的電影電視書。
小崽子不開口說話，我估計它是不滿意我的答案，我繼續回憶：“遇到女的，上前攔住去路，問她，小娘子，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去？遇到帶著小孫女的老頭兒就上前踹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