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坦然的,我有王語嫣啊,我還怕誰不成?
“不錯。”
黃同又問:“你就看了一個中午,就全部考滿分?”
我老實承認:“也不是全部,曆史老頭兒嫌我字難看,扣掉我10分。不過,我確實是今天中午才開始看的。還有,那些題目在資料裏麵都出現過;如果老師出新的東西,我可能要想想,做得不會像剛才那麼快。”
記憶再好,科學這個東西,不是隻有記憶就可以的。反正我沒聽說哪個能將圓周率背到多少多少位之後的人拿到菲爾茨獎的。
黃同忽然坐了起來,親熱地摟著我的肩膀,說:“周延,晚上來我家,我們爺兒倆喝兩盅。”
什麼意思?黃同神經了?
我吱唔著答應了,心裏開始琢磨:不能啊,沒這樣的,一開始他都想揍死我;難道他想灌死我?
下午沒課,我在女生宿舍樓下喊劉沙:“劉沙,有人找,下來接電話。”
一群女生伸頭罵:“你要死啊,哪有你這樣泡妞的?誰宿舍沒電話?”
“劉沙,有快遞,快來簽收。”
“劉沙,你姥姥來了。”
……
真當我沒招兒?
“大家快來看啊,學校足球賽的對陣表貼出來啦!”
“哪兒呢哪兒呢?我來了。”
……
“哎喲,快鬆手,我耳朵裂開了。”我還真有點疼。
劉沙不理我,小手還加了一點旋轉。
“告訴領導一個令人振奮的喜訊,周延同誌門門功課100分,請組織考察。”
“你少放屁,你曆史隻有90。我姐打電話告訴我了。”
“我去找黃同了。”
劉沙還是不理:“又是想跟誰去比賽,顯擺你的投籃吧?”
“不是,他喊我到他家裏吃飯,還說要跟我喝兩盅。”
劉沙的手果然鬆開了。過了一會兒,她蹬蹬蹬往回跑。
我奇怪,問:“你去幹嘛?我還有話問你呢。”
“我去打個電話,馬上來。哼,揍不死他!”劉沙喊。
誰這麼倒黴?不會是黃同吧。幾分鍾後,劉沙走過來了。我問她:“你給誰打電話?”
“我老娘。”
我繼續奇怪,問:“我說黃同喊我吃飯,你打電話給你媽幹嘛?”難道劉沙知道我看出她跟黃同的關係了?
劉沙白了我一眼:“你管得著嗎?”
我確實管不著,就跟你管不著我躲女洗手間一樣。
我問:“你知道黃同能喝酒嗎?”
“他啊,三杯倒。”
我放心了,我來找劉沙,主要就是為這事兒。萬一黃同那老小子把我放翻了,再把我往河裏一扔,我難道到王八那兒說理去?
我到商場買了一箱酒,準備當上門禮送給黃同。倒不是為送禮,我是怕黃同給我喝毒酒。
茅台才二十二塊八,這什麼世道?
我扛著箱子往專家樓走。別說,黃同這個校長還挺厲害的,40多歲,兩院院士,有資格住那裏。
剛剛準備敲門,門開了,一個比劉沙彪悍百倍的中年女子站在我麵前,個頭不比我矮。
“你小子就是把我們那幫沒長進的家夥氣哭的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