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跟他們說,我有汽車,否則他們肯定會以為我是太子-黨。呃……我也能算就是了。
我們邊走邊閑聊。我隨口問:“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南園飯店的?”
李遠宏回答道:“我們來過一次。”
“得了吧,照剛才的說法,你們得餓多少天才能攢到那個飯錢?”我不信。
“那不是那次遇到一個師範大學的,她說這裏的菜好吃,我才帶他們來的嘛。”王霆峰說這話有點臉紅。
“你還好意思說?為了你,我們三個吃了一個月的開水泡飯。”李浩罵。
“為了我一個?要不是那丫頭說,她還有倆舍友也想來,你們能陪我吃泡飯?”
李遠宏歎氣:“別說了,我想想就揪心;到這兒來吃飯,那就是在糟踐我老子老娘的血汗錢,我覺得我挺不要臉的。”
我開始想笑,琢磨琢磨覺得不對勁:“李遠宏,照你這意思,那我今天算什麼?”
“那什麼,我這話對事不對人。”
“那還差不多。不對啊,這裏麵它沒邏輯關係。”
“怎麼沒有?你看啊,你是為兄弟,我們那是二弟不懂事……”
一邊吵著,就走到了南園飯店門口;推開門,看到三三兩兩趴在餐桌上打盹兒的服務員;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吧台裏麵有個聲音傳出來:“今天不營業,我們飯店盤點。”
“得,誰也別說了,它不招待你。”
“我們還是小芳小吃店吧。”李浩繼續兩眼放光。
“不去!”我們三個一齊吼:“我們沒那麼重的口味。”
“那就隨便找一家。”李浩有點失望。
“別急,我還就不信我今天吃不到好的。”我打完電話,說:“我們就在這兒等一會兒,馬上有人來接。”
這下他們三個人全都兩眼發光。
站在飯店門外,王霆峰問:“周延,你家裏很有錢?”
“算有點兒吧。主要是我外婆有錢。”
“那你舅舅的日子肯定過得不錯。”
“不好說,那得看我外公外婆的心情。”
三個人都有點傻,繼續他們比較習慣的動作;也就是用疑問的表情互相看看,再用搖頭這個動作來回答其他兩個人的疑問。
“我外公外婆要是心情好,也願意受累,興許我就有舅舅了,在這之前,我媽沒兄弟姐妹。”
三個人對我拳打腳踢。正鬧著,一輛卡車突然衝到我們跟前,上麵跳下來十幾個大漢,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套進了麻袋,然後就被扛起來了。再就是覺得自己沒著沒落的,也就是身體到了空中。“咚”,我疼,我估計我是被扔到了卡車上。“咚”、“咚”、“咚”,我又聽到響了三次,看來我們四個是被一網打盡。然後就是覺得卡車跑起來了。
我被綁架了?誰那麼大膽子?不能隨心所欲地瞎用“六脈神劍”,我被套在麻袋裏,看不到外麵,我怕把我那三個傻兄弟給宰了。
我控製一下“六脈神劍”的距離,我先把麻袋給弄開……
我真的想哭:麻袋紮得太嚴實了,我蜷成了一團,兩隻手被壓在胸前,手指伸不出去!能動的大拇指正頂著我的下巴,我總不能跟自己的腦袋過不去。更別提無影腳了,我的腿都伸不直。
誰啊,這麼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