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你店裏的人扶進去了。”
我把王念舟眼睛捂住，“啥也不留”，到了那家店的後麵，沒等王念舟驚訝，我拉著王念舟的手往前麵大街上繞。
“周延，你是法師，會瞬移？”王念舟問。
“先辦正事。”
剛剛到了店前大街，看到烏壓壓的人圍住了店門；不是買菜的，是鬧事的。還有人在演講。
“所以，這裏的玩意兒我們根本就不要買，直接拿。”一個三十多歲的男的，滿臉寫著兩個字：正義，在對著人群喊話。前麵的沒聽著，不知道這貨說這話什麼意思。
“周延，這就是江心沙島上的屈勇。他剛剛說，你搶他們祖祖輩輩生存的土地來種菜，這些菜應該還給以他們為代表的人民。”小崽子來提醒我。
“那老頭兒為什麼會被揍？”我問。
小崽子：“老頭兒那個時候正好到了門口，聽到屈勇演講後笑他，說江心沙上麵一共就十幾戶人家，要是幾千平方公裏都是他們家的地，那他就是大地主；於是就被揍了。”
“小崽子，都特麼你給我惹事！我就說現在這社會，我玩不來。”
小崽子：“誰知道這裏怎麼這麼麻煩？我不是來幫你了嘛？你快想想辦法，下麵怎麼辦吧。”
王念舟不顧圍搶的人群，在拚命往店裏麵擠，想找到王忠則。我拉住她：“你躲後麵去，這裏我來。”
王念舟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走回店的後麵。我打電話給我的那個營，然後用力擠了進去。不是擠，是把我身前的人往後拉。到了店門口，我看到店裏麵的情況，怒不可遏：十多個店員圍在王忠則旁邊，不少人，有男有女，在拿蔬菜的時候，順路經過，不忘踢上一腳。
這算群情激奮還是打砸搶？
我有點不明白，這是對霸占人民財產的階級敵人的痛恨還是不踢上一腳身上就癢癢？你要踢也來踢我這個惡霸，你踢店員幹嘛？恨她們不應該護著幫階級敵人說話的老頭兒？
我擠進去，走到貨架後麵，把後牆踹出一個大窟窿，拉著店員們，背起王忠則，準備從窟窿裏麵出去。屈勇喊：“他們要逃！”
竟然有人想上來拉我們，看樣子還不全是跟屈勇一起來的人。這又是為什麼？群情實在激憤，按捺不住了？
我把貨架踹倒砸向他們，拉著店員就走，剛剛出去走了一段，看到我那個營的卡車來了。
“走，不要耽擱，先去駐地醫院。”
把王念舟拉上車，我們到了葉子南的駐地。在等待醫生給他們檢查身體的時候，外婆趕來了。
“他們怎麼樣？”外婆問。
“老頭兒的情況不好，店員們都有外傷。”
外婆的表情正常，我的表情也正常；其實我們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