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舟緊張地跟我咬耳朵：“周延，聽說，你外公殺人不眨眼？要不，明天我就不去了？”
我眨眼睛，眨了半天，問：“劉沙怕我外公不奇怪，她打小兒隻要不聽話她爸媽就拿我外公來嚇唬她；你這又是為什麼？”
“劉沙跟我說，她上次見你外公，你外公一句話她媽就跪那兒了；她媽是劉蕊蕊啊！”
“劉蕊蕊在外麵再是母大蟲她也是我外公的幹女兒，這個不同的……”我狐疑地看看王念舟：“不對，你不是怕人的人；說，到底是為什麼？”
躺在擔架上的王中則罵我：“你臉皮厚，我家丫頭哪像你？現在這社會，哪有左擁右抱的？第一次跟你家人見麵，還是跟你其他媳婦兒一起，這算哪門子事兒！”
我不服氣道：“哦，現在不好意思了？那時她跟劉沙一起欺負我的時候怎麼就好意思？”
我想想就覺得悲憤欲絕：兩個女流氓垂涎欲滴地死死地按住我，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
小崽子：“周延，再加把勁，‘還你漂漂拳’距離高級越來越近了。”
沒法不近，不談王念舟，連王老頭兒都蹦起來揍我。外婆看我被抽挺開心：“好，最好都是龍鳳胎；左擁右抱換成妻妾成群才像一大家子。”
外婆人真好！
我們的目的地隻能是我的那個特種營；王中則在裝死，不能被發現其實他現在能攆兔子。沒多久我們就到了，大家下車，王中則躺在擔架上不動彈。
“王中則外公，咱到地方了。”我探頭喊他。
老頭兒不理我。我正納悶，他自己爬了起來：“太入戲了，差點回不來。”
被安排住下，葉子南吩咐人去接黃同一家三口，我寫了幾個字打發王老頭兒走了，然後跟外婆、葉子南坐下來談事。
“老驥伏櫪，哈哈，貼切。”王中則邊看手上的東西邊往前走：“丫頭，把後麵那副‘誌在千裏’給我瞅瞅。”
王中則的嗓門挺大，聲音從門外傳來。
“外公，你還是別看了。”
“沒事，寫得不好讓那小子重寫……‘流鶯嬌啼’？小兔崽子，你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理老頭兒，我很嚴肅地坐在椅子上，我在考慮正事。
“奶奶，你們怎麼收拾他們我不管，我去報我自己的仇。”
外婆問：“你準備怎麼做？”
“我前麵說讓菜爛在地裏，那是氣話，不能那麼幹，下麵菜還得賣。”
外婆點頭同意；其實像我這種沒城府的人，什麼隱忍不發、韜光養晦、綏靖等等這些，跟我毫無關係；按我的脾氣，用幾萬門大炮對著他們齊轟仨鍾頭才是正理。要不是我有個莫名其妙的“還我漂漂拳”，還到了中級，王中則那個小老頭兒就真掛了。
可我沒辦法不這麼說，小崽子給我刷的那個任務，我要完不成，我的二弟以後就永遠趴那兒起不來了。
“不過，奶奶，在古家三世祖不給個交代之前，蔬菜賣場不能營業，會出事。那幫人會當我們好欺負。”
“那你說說，你認為我們怎樣做最合適？”外婆像是在考驗我。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這次你們要是不玩個狠的，我看不起你們，你們以後也別在我麵前人五人六。”
“你說你的，還威脅我？你嫩著呢。”
心思被外婆看穿了，我挺不好意思的：“我之前說，對外宣稱屈勇是一個外國間諜，這樣太輕了；就按你說的，說他是恐怖分子。不過，這樣還是輕，把這個恐怖組織頭頭兒的名號按到康長青頭上，這就算差不多了。”
“這叫差不多？要是不差什麼，你是不是準備讓吳海菁下大獄？”葉子南可能被我說的嚇著了，也可能是笑我不知天高地厚。
“古家三世祖下台那才叫不差什麼，我夠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