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心裏波瀾不驚。
“不對，你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現在能這麼安靜？說，是不是你剛才又跑去陰誰了？”我老娘不虧是我親娘。
“哪能。我那是憋著了，跑到皇城根兒撒了泡尿。”我死都不承認。剛剛幹的這活兒，不怎麼好說出口，比隨地大小便更惡心人。
“你又不跑北京國際馬拉鬆，你跑那兒幹嘛？你就不能找個廁所？”我老媽罵我。
喲嗬，這裏跟地球上一樣，也有這種天地異象？那，女運動員怎麼辦？幾個人圍著，然後輪流蹲中間的地上？
“你想什麼呢，到了，快滾下去。”
我剛剛下車，我老媽原地一個漂移，走了。
車神！
我進了屋子，我外婆摟住我親了我一口。外公坐那兒不動，問：“你幹這活兒也不跟我們商量。沒什麼痕跡吧？”
“沒，就倆……兩個錄像帶換一下，沒被拍到。”我差點說漏嘴，把穆千秋失去他兄弟的事說出來。
外婆對我外公說：“中午的新聞裏麵，穆千秋那雜種還說，有人把人民群眾當試驗品來試驗新的植物；在崇海幹部會上說，咱孫子的‘八十一能量點’早就知道植物有問題，所以才能這麼快拿出抗毒血清；我倒要看看，他們現在怎麼把它說圓了。周延這次做得漂亮！”
“那是！”我得意：“要是被他們坐實了，禍事不小。”
“嗯。”外婆點頭：“要真那樣，估計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你跟你爺爺一起造反了。”
外公搖頭：“就算現在，也沒那麼簡單。要是新聞裏麵不是吳銘天，是隨便哪個吳家的小卒子，他們可能也咬牙認了，現在要他們認，難。”
“你意思，他們會耍無賴，說那些個畫麵是假的？”外婆問。
外公點頭，我說：“別急，新聞嘛，時間不能長；可網絡上，那是越長越好，這活兒我還沒幹完。”
“你還有後手？”外婆驚喜：“到底是我親孫子！”
“等著吧，你們明天能指著吳海菁的鼻子罵他的祖宗十八代。”
外婆去泡茶：“那我得現在就開始潤嗓子。”
我把小崽子喊來，繼續讓它去做賊。沒一會兒，小崽子說：“周延，弄好了，好玩兒的視頻我都發到網上了。”
“包括吳銘天跟卡瑞安洛克熱烈接吻的那個？”
小崽子：“嗯，我把後來吳銘天惡心幹嘔的那個刪了。”
“該！也算名門大戶的子孫，為了買到害人的東西，竟然出賣肉體。”
小崽子：“周延，你就不能好好學曆史？越是大戶人家越是這樣。”
“你扯蛋。”
小崽子：“咦，你們以前的皇帝不經常讓子女去賣肉嗎？有個叫呂後的，還擔心自己老了賣不出去，寫了道歉信。”
“滾！滾！滾！”我最恨被人揪到痛處，可是連不承認都不行。
小崽子：“滾就滾。最後一句，他們不是賣肉，自己還往裏貼錢，沒得賺。”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自殺？”這是我的終極大招，惹毛了我大家一起完蛋。
第二天，據我外婆回來說，她把吳海菁的辦公室砸了，吳海菁頭都沒敢抬，隻是說自己家門不孝。
晚上的新聞聯播播出了吳海菁嚴肅、痛心的講話，意思是，他在10年前就跟一個叫吳銘天的人，斷絕了父子關係，他已經命令有關部門，盡快抓住這個喪心病狂的犯罪分子，等等。
外公外婆開心地開始喝交杯酒，我在旁邊納悶：難道穆千秋那雜種還沒死，怎麼沒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