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號碼：110。
我一點不慌，隻要沒被現場抓住，我有什麼賴什麼。我穩穩地接電話：“我是周潤發，請問你是哪裏？”
“屁的周潤發，你是周無賴！”小崽子的聲音。
“小子，你還來勁了？我問你，我的意識去了天宮，是不是你帶的路？”
小崽子：“老大讓我喊你上去的。”
我奇怪，問：“他為什麼讓你喊我去？”
小崽子：“他說，你以後要開始辛苦，要是有了【火眼金睛】，會穩當一點。”
“怎麼我就辛苦？我去了伊斯特之後，我躺床上從晚上睡到明天晚上也沒人管我。再說了，不帶我去我就沒有【火眼金睛】？兌換不到？”
小崽子：“應該吧，反正【火眼金睛】不在兌換欄裏麵，要不老大也不會讓我喊你上去。”
“對了，你帶我去，也不告訴我是哪兒就溜了，萬一我溜躂到女澡堂子怎麼辦？”
小崽子：“老大安排我這樣做的。”
我感慨：一啄一飲，莫非前定；這都是命啊。
“你喝水用‘啄’？你鳥人？”
我扭頭，驚訝道：“孔老二，你怎麼還沒走？李耳呢？”
“他先走了。”孔老二邊說邊掏出一張紙：“來，簽個字。”
“簽字？你發錢給我？”
孔老二罵：“你不簽我就要被扣錢。這是走訪筆錄，證明我找你談過話了。發生失竊案，上麵為了找線索，讓我跟孟軻必須每人走訪100戶人家。”
“排查？”我說：“這是片兒警的活，你們倆保安也參與？”
“別廢話，快簽，就差你一個了。”
我看筆錄頭：414盜竊案。
對了，今天4月14號。我再看：
問：你的姓名？答：我86歲；
問：你的性別？答：我吃過了；
……
“你丫把我當神經病？”我火了。
孔老二抽我：“那印度和尚硬是說是你幹的，要真坐實了這個罪過，我這個聯係人肯定會被扣工錢；我就說不可能是你，因為你是個傻子。”
“那貨怎麼那麼煩人？我又沒偷他老婆。”
孔老二拍腿：“可不是！他還自作主張給你‘緊箍咒’，我當時就火了，拿板磚把他頭上砸得一摞一摞的。”
我想了一下：“他頭上好像本來就是一摞一摞的吧？”
孔老二催我道：“別耽擱了，趕緊簽字。”
我拿過筆簽字，隨口問：“你都聖人了，他們還敢扣你工錢？”
孔老二被問到痛處了，氣悶不說話。
“你收的紅包沒你被克扣的工錢多？”
孔老二搖頭道：“差遠了，否則我要經常挨餓嗎？”
我歎氣道：“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你還好意思這樣罵宰予！你就不知道與時俱進？既然沒人管你，你可以這樣。你們那兒不是有好幾道天門嗎？你明碼標價，多少錢可以進一門，多少錢可以進二門，套票又是多少錢；可以進女澡堂子的，你就得標天價！萬一嫦娥正好在裏麵搓澡，那就得是天價中的天價！如果王母也在，那你就得搞拍賣了，價高者得。還有，定一下月票多少錢，年票多少錢。你還可以畫幾張卡片，塗黃了就說是金卡，打八折；抹點石灰就說是銀卡，打九折。再有，如果有人想攜帶相機進去，你得給他另外算錢，走的時候，你再把他拍的東西拷一份，那可能還有意外的收獲。我就不信這樣不來錢！以後你可以頓頓吃一百個雞蛋，能讓你吃出雞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