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得什麼大事,就是隨便聊聊。”朱真昌從容地說。
“然後聊啊聊的,不知不覺就聊到你想說的事上去了?”
朱真昌咧著嘴巴笑:“你壞,你家裏就沒得一個老實人。”
“你堂堂一個總統,追著我的腳步就來了,還說隨便聊聊,誰信!”
朱真昌正要開口說話,我搶著說:“要借錢別跟我說,得跟我媳婦兒說;我身上最多二十塊,現在還剩17塊6毛5。”
我記得很清楚。
“不是借錢;說到錢,我倒是想借給你,可你家又不缺錢。”朱真昌的表情帶著點失望。
“那到底什麼事?”我有點好奇。
朱真昌咂嘴:“銥金這塊兒,是那個日本娘們兒,也就是我老子二老婆的封地;你的公司要種煙葉,不商找我要買地,我就跟那個娘們兒商議,拿我的地盤跟她換這裏。她換是跟我換了,可還附加了一個賭注。”
“換就換吧,你打賭幹嘛?”我就知道沒好事。
朱不商歎氣道:“我當時跟政府部門談買地,那個娘們兒知道是咱們要,死活要用土地入股;這肯定不行啊,我這才去找朱總統幫忙,至於後來朱總統怎麼跟那娘們兒談的,我原來不知道,現在猜到一點了。”
我問朱真昌:“你跟你二媽到底怎麼談的?”
朱真昌道:“我是用龍洋那邊我的封地跟她換滴,那裏有一個蠻大滴鐵礦,現在變她滴嘍。”
“那臭娘們兒該死,”朱不商道:“我要的都是無人的山地,她竟然用它跟你換那裏。”
“木得辦法啊,”朱真昌指指我:“他的外婆親自打電話給我,我怎麼都得把這個事情給做漂亮嘍,否則喬無敵弄不好要抽我。還好我沒把最大的礦給她。”
“就這樣,那老娘們兒還要跟你打賭?”我問。
“對哦。她講,如果我們的足球隊在世界杯上小組出線,銥金這裏她就換給我;要是不能出線,這裏就要還給她,我還得加上另外幾座礦產。”朱真昌很沮喪。
“唉。”我歎氣。伊斯特世界杯都沒進得去,談什麼小組出線:“這都已經輸了,你這是來跟我說,我得另外找地方種地。”
“唉。”朱真昌也歎氣:“跟德國、愛爾蘭、喀麥隆一個小組,擺明死定了。要不,我耍無賴,不給她?”
“等等!”我有點懵,2002年世界杯,亞洲除了日韓做東道,剩下那兩個不是沙特、中國嗎?我倒是記得朱真昌報的這個小組,地球上是沙特的。
我小聲問朱不商:“伊斯特進世界杯了?”
“嗯,贏了沙特。”
我琢磨了一會兒,跟朱真昌說:“你要不跟她再加點賭注?”
“你什麼意思?”朱真昌不解。
“要是伊斯特進了8強,她是不是得把鐵礦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