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過來，過來！”施部長笑著向劉壯招招手，“我們聊兩句。”今天的會議很成功，關鍵是施部長很有麵子。他當然會投桃報李，於是就想要與劉壯親切幾句，那也是對年輕人的一種鼓勵。
“施部長好！”
“好好，小劉是山南秦岡的吧？你們山南我也有熟人呢。燕書記你知道嗎？哦，他快成你們山南……嗬嗬，不說了，不說了。”
劉壯腦子裏一轉，能和施部長相熟的燕書記，總不會是鄉書記、縣書記吧？那是不是靚靚的……？於是他就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省裏的……？”
“哦？你認識？”施部長倒也不算太奇怪。劉壯這麼年輕，就能在秦岡機電挑大梁，很可能就是哪位幹部子女，所以很可能會認識燕宏遠。
沒想到劉壯先是搖了搖頭，再點頭道：“沒見過，但一直聽說。其實他是我師公。”
“師公？”主桌上立刻跌落了一桌子的眼珠。這稱呼簡直太奇怪了。
“嘿嘿！”劉壯笑著解釋道，“他女兒是我的老師。”
“哦！哈哈哈！”施部長立刻恍然大悟，他大笑了起來，“你說的是靚靚？哈哈哈！對對，這小丫頭是大學老師。這麼巧？”
“就是嘛！”劉壯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不過他心裏正在美著呢。有熟人，那就更好說話了。
“這小丫頭當老師？是個啥模樣？她應該……還沒你大吧？”施部長也有興趣了起來。
劉壯卻是苦笑一聲：“還是我畢業論文的帶教老師呢。給您老說句抱怨的話，您可千萬別外傳，哎——！水深火熱呢。”
“真的？小丫頭長大了嘛！”施部長一招手，從身邊秘書手中拿過了電話，一撥號碼，“喂！是老燕嗎？我是施國修。今天不是找你的，你家靚靚在家嗎？”
“……靚靚！今天施伯伯遇見一個人啊！他叫……劉壯，說是你的學生啊！”
接著劉壯裏傳來燕輕靚氣鼓鼓的聲音：“施伯伯！我不認識這個小壯子，讓他永遠也別死回來了。”
“呃……”
……
通完電話，看著劉壯尷尬的表情，施部長變得是樂不可支。從燕輕靚的通話中，說明她不僅與劉壯認識，而且還相當熟悉，甚至連“小壯子”也都是脫口而出。不過施部長對劉壯的身份倒也沒多想。現在帶職到大學裏進修的年輕幹部也多得是。
“小劉啊！你找我有什麼困難嗎？”施部長直接開口問道。
其實劉壯在旁邊繞啊繞，施部長也早就看出劉壯的用意。能坐到這麼高位置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劉壯來找自己又是為了什麼？無非就是為了那兩個桑塔納的指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