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淑妃把眉目一豎,目光變得銳利,憎恨。
內監唯唯的又催了一遍:“陛下,文武百官都到齊了!”
麗芳轉眼看了南宮硯一眼,他也在注視她,搖搖頭,好似失望,拂袖走了。
“你放心,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的!”麗芳挑釁的瞪了她一眼,五內火上燒,四肢雲上走。太認真的緣故吧,渾身以至於血液都僵僵的。
可那事關係到南宮硯的尊嚴,關係到整個皇宮的尊嚴,太可惡了!“遲早他會相信的,不,不能讓這個女人猖狂太久。”要做到這些,首先得讓南宮硯相信自己,目今這是個難題。
瑤淑妃心裏發虛,驚懼不已,汗如雨下。憂上加憂,煩上加煩,心想:“這個甄麗芳,到底在搞什麼!說的好像知道我的一切底細。”轉而想起琉璃,催命鬼似的拍桌子,叫來雪梅:“琉璃那個死丫頭還沒回來麼!”
雪梅巴不得她不回來,忙道:“奴才們到處找了,就是找不到,娘娘。”
瑤淑妃急的抓狂,在房裏走來走去,憂心忡忡,懸心吊膽,突然又想:“不能讓司徒翼繼續待在皇宮裏,他的皮再硬,隻要不死,就會痛,沒有人願意永遠忍受疼痛!本宮就太危險了。”因此坐臥不安,日夜不寧。
至晚,叢林裏竄過一個黑影,卷起一陣黑風,再細嫩的肌膚,都會不可抑製的掉一地雞皮疙瘩。
瑤淑妃噩夢驚覺,渾身濕透,過後涼冰冰的,脊梁骨嗖嗖的發冷。
蝶萱殿裏亮著盞鶴頭孤燈,婢女太監都被她使退,因他來了,必須全麵封閉。
花狼收到信件,總想進宮看看,盡管瑤淑妃在信裏千叮嚀萬囑咐:“現今皇上對你們這幫人關注的很,所以本宮命令你,這段時間不準進宮。”她一見他,就使性子捶打他,怕的要命:“誰讓你擅自來的,本宮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
花狼攥住她的手腕,阻止道:“夢瑤,你聽我說,沒有人發現,我的輕功,沒有人能發現!”
淑妃氣急敗壞,掙開他,低嚷:“現在風聲這麼緊,你就一點都不怕。”
“怕,當然怕,”他拿手背輕輕去蹭她的麵頰,“可我更怕你孤軍奮戰,那樣太危險了!”溫柔邪魅,不舍的目光,令人深陷。
她忽然投懷送抱,感動如廝:“我這樣做,無非是為了咱們的將來。隻要能掌握大權,江山就唾手可得!辛苦一點,又算什麼?”
“我想弄清一件事。”他硬生生的說。
“什麼事?”
“花鷹為什麼被捉?我們兄弟幾個,向來來無影去無蹤,他怎會傻傻的自投羅網?”花狼恨恨的,眼底掠過絲絲殺氣。
瑤淑妃遂將花鷹上了白世賢的當,才誤入泥潭之事告訴他,花狼更氣憤了,啐道:“既然做了花滿堂的弟兄,就應住在幫會裏,他卻搞特殊。要不是看他有點功夫,老子早把他做了!”
瑤淑妃散著霧髻雲鬟,摸著耳朵上長長的流蘇墜子,說:“本宮也覺得,司徒翼不適合為我所用,遲早會壞大事的!”
花狼讚成道:“不錯,何況在牢裏,他現在應你,萬一哪會兒不高興,抖摟出來,豈非前功皆棄?”
瑤淑妃眯了眯媚眼,花狼附過去,交臂環肩,她意蘊悠長的說:“那就交給你吧,無論用什麼辦法,讓本宮沒有心頭之患就是了。”她的頭微揚著,那大手托著她的後腦勺,迷醉曖昧。
“什麼時候,讓我見見軒兒,畢竟,我是他……”雲歡雨快之際,花狼將預備良久的渴望在她耳邊傾吐,卻沒有說完,就被她把嘴捂住,嚴厲的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