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八章 不完整的答案(1 / 2)

南宮硯一本正經的:“朕問過仵作,那個‘方’字,寫的就是偏旁形狀。”帶出一股黯然。

麗芳茫然失措,哭,是為與肖良娣這麼久的往來,這麼認真的承諾,她不止一次動殺心,她可以原諒。臨了臨了,她居然不放過自己!

她不承認,他也沒辦法,如果事情真的如此,罪名成立,她會被理應處以極刑!多麼可怖,他真寧願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都沒看見。裝作沒看見,也是一種幸運。

蘭皇後趁機不遺餘力的煽風點火,添油加醋,瑤淑妃倒不吱聲,靜觀其變,也能看個笑話,湊個熱鬧。

目今,麗芳必須被關進宗人府,帶著腳鏈手銬,忍受逼問。她是清白的,有什麼可交代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紫霄殿亂作一團,秀文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但想宮裏那麼多人拿暗箭對著她,南宮硯在現今局勢,亦不可徇私枉法,麗芳平日裏真誠相待的,也隻有薛貴妃了。因此秀文連忙去向玉翎求助,玉翎有孕在身,每個人都把她頂在心尖兒上,秀文情急衝動,未免唐突,玉翎還沒開口,馨兒就眼裏揉不得沙子,將她斥責一頓,唬的她跪下求饒:“娘娘息怒,奴婢冒犯了娘娘,實在該死!”

玉翎應她平身,慢慢的說:“本宮已經聽說了,事情的由來,有點古怪。那死人還能說假話不成?”

秀文淚落似珠落玉盤:“我們娘娘生性如何,奴婢最清楚,她不可能做出殺人放火的事兒!自來隻有她幫助別人,而從沒傷害別人的!貴妃明鑒,念在與娘娘往日情分,好歹替娘娘說說情兒。”

玉翎眯著眼,點點頭,揮手道:“本宮知道了,見到皇上,自然會說的。”秀文又給她磕了個頭,含淚而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玉翎還想坐收漁利,麗芳沒了,自己便少一分爭執,多一分穩定,何苦為別人做嫁衣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南宮硯坐臥不寧,再三囑告主事的梁大人:“芳妃少一根毫毛,朕要了你的命!”

梁大人唯唯應諾,不敢用刑,又要問出個真相,與幹耗著沒什麼區別,這也真是個苦差。

在宗人府裏,好無助,好悲慟,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隻慘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有誰肯出援手?又有誰有那個本事。

白世賢聽聞此事,十分駭異,躊躇再三,來到太和殿,與麗芳說情:“陛下,卑職認為,這其中另有隱情。”

“哦?”南宮硯立即放下手邊一切事物,甭管那些事多麼重大,在麗芳麵前,都變得無足輕重了,“你能說出什麼道理來,朕賞你一千兩白銀!”

他是在乎她的,迫於極端無奈,才讓她待在宗人府。隻要能駁回那確鑿證據,南宮硯別無他求。

白世賢不過是自述己見,南宮硯聽的怔怔然。

又是日暮,玫瑰色的晚霞吞沒最後一縷陽光,也染沉了他眸子裏多樣的光彩。

那可憐的囚徒如戈壁灘上的魚兒,掙紮……還有呼吸,還有力氣,掙紮的越快,就消耗越快……

他又被拖出來,吊的高高的,接受鞭笞!

白世賢在旁監督,腦子裏紛亂若飛絮,冥冥之中,有一種擔憂,也不願黯然那種擔憂赤裸的顯現出來。還好,南宮硯已經有點相信麗芳這個案件並不像所看到的表麵上那麼殘酷。

懵地,司徒翼身上掉下一件金黃色的東西,他走過去撿了起來,看了看,皺眉想:“這不是芳妃的麼,怎麼會在他手裏!”

“劈-啪-”鞭笞聲在陰暗的牢房裏回蕩。

“別打了!”白世賢不禁喊出來,執刑官立刻停手了。

以往那樣,他像個屍體,被拖回牢房,隨意的礽在地上,嘴裏輕微的痛吟,四肢脫離了身體一般,除了發麻的疼痛,再沒有別種感覺。

白世賢握著汗巾走進來,生硬地說:“你跟瑤淑妃是同鄉,她卻並沒有為你做過任何事。倒是芳妃,不顧一切來牢裏看望,還要請太醫,簡直是荒唐!”

他陡然有了些許知覺,欠起滿是傷疤的身子,揚起蓬麵,沙啞的問:“芳妃是誰?”

白世賢略明白過來,蹲下身,將那汗巾遞到他眼前:“這個,你怎麼得的?”

司徒翼頓時緊張起來,伸手去奪,他早已縮回去,更大惑不解:“怎麼會在你手裏?”

他喘息著:“本就是我的東西,當然是在我手裏!”沒來由的,破口而出。

可惜他站立不起,再如何努力,也是徒勞。白世賢起身站的遠些,又用異樣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旋身走了。

司徒翼悲嚎:“還給我!還給我!”

杳無音信,石沉大海,沒有人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