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思儀看見董鄂疑惑的表情,立馬回過神來,臉上再一次的出現了不屑的表情,“跟容黎閡哥哥一起來的嗎?”
“不,跟朋友”董鄂道。
“哦?男的吧,既然背著容黎閡哥哥在外麵有別的男的,董鄂,嘖嘖,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簡單,沒想到今天被我看到了。”歐陽思儀一邊得意的說著,一邊摸著她的指甲,是今天剛剛做的指甲的,看起來很襯托歐陽思儀那芊芊玉手。
董鄂各種無語,也懶得解釋,“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再回。”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說實話,她是把歐陽思儀當成小姑娘才不跟她見識的,即使歐陽思儀在怎麼討厭她,她還是和陸霄一個樣子,都是小孩子的脾氣。
沒什麼可以生氣的,更何況,容黎閡可把歐陽思儀當成親妹妹呢,怎麼可以為難容黎閡呢?她可是要做一個賢妻良母的好典範啊。
歐陽思儀氣的跺了跺腳,朝著董鄂離去的背影罵道,“董鄂你給我聽著,看你嘚瑟,你能嘚瑟多久?你以為容黎閡哥哥會喜歡你?別開什麼國際玩笑了,董鄂,你遲早會後悔的,我要看著你哭著來求我告訴你所有的事情。哈哈哈哈”
其實別提歐陽思儀自己心裏有多難過了,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她誤以為是陸涵回來了,那種欣喜,是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但隨後確定那是董鄂而不是陸涵後,她的內心一落千丈,別提有多難過了,多失落了。
誰能看到,在董鄂離去後,歐陽思儀的眼角上,泛著閃閃發亮的淚光呢,那是她最為脆弱的一麵。陸涵姐姐,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思儀想你了,真的是想了。
容黎閡也想了,不然,他怎麼會找個和你如此相像的人呢,你在不回來,容黎閡哥哥的心,就要被董鄂那賤人給搶走了,陸涵姐姐…
隨後,歐陽思儀得意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讓董鄂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十分的刺耳,她能有什麼事情要哭著求著歐陽思儀說著呢?
難道是容黎閡之前在外麵的風流債?她可是自己一清二楚的,再說了,她相信容黎閡,也相信自己。
沒有任何的事任何的人能摧毀他們的愛情,董鄂堅信。
重新回到餐廳的位置上,南君衡已經吃飽望著窗外的風景了,董鄂一臉歉意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南君衡自然是不介意什麼。
在吃飯的過程中,他們偶爾聊了幾句感興趣的話題,可聊著聊著,董鄂的臉色露出了疲憊的眼色,靈敏的南君衡察覺到了這一點,提出了送董鄂回家,董鄂欣然的同意了這件事。
今天的相處,董鄂真的是困了,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一定要回家好好的泡個澡睡個好覺。
一路上,南君衡沒有說什麼過多的話題,然而董鄂也沒有說什麼,她是真的困了累了,回到家還要打電話給容黎閡聊天呢,一想到容黎閡,董鄂就會很精神的吹促著司機開快點,搞得司機以為他們小兩口是要幹什麼去呢。
一臉曖昧的看著董鄂和南君衡,隻見他們兩個十分的尷尬。
到了家樓下,董鄂對著南君衡說,“今天真開心,希望下次咱們能繼續這麼出來玩。”
南君衡雙手插在口袋裏,一臉無所謂的說了一句,“自然。”
說完,董鄂說了句再見,兩人便各自分散了。
說什麼回頭立馬就走,都是假的,南君衡還是會忍不住自己,刻意不住自己那顆砰然的心,他會很沒誌氣的看著董鄂往家裏上去,然後他還會在董鄂的家樓下等一小會,等看到董鄂家裏的燈亮了,他才會暗暗的鬆一口氣。
是的,即使今天一整天都很開心,即使他們去了海邊看著流星雨,這些無非都是情人之間才會有的,還去了餐廳吃了屬於兩個人的飯,這是他們第一次這麼接近對方。
本以為自作多情的南君衡,會覺得,董鄂哪怕是一點點,就這麼一點點也好,心裏總會對他自己有那麼一點的愛意,所以他才會有那麼的自信去告白,說實話,告白還不算什麼,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那麼深情。
南君衡轉過身,今夜為什麼那麼的寧靜呢?靜的南君衡隻聽見樹上,蟬在樹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鳴叫,荷塘裏的青蛙自然也不敢弱後,在荷塘邊,若有若無的發出奇怪的聲音,世界一下子就像靜了下來那般,隻聽見風沙沙的吹刮著樹葉的摩擦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告訴南君衡,他沒機會了。
沒機會了?真的沒有機會了嗎?南君衡的腦海中不斷的出現這段話,怎麼可能,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加快自己的步伐,他已經習慣這麼走了,許許多多的人都會說南君衡生在福中不知福,自己已經是他爸爸公司的繼承人,父親也提過給南君衡買一輛高級一點的車,但是他不願意,他本來就和他們一樣,什麼生在福中,這真是屁話。
無非就是在他無力時,冷眼嘲笑,此時此刻,父親接他回來了,他們巴不得跟他攀上關係。這不就是他們心裏所想的嗎?他恨,恨為什麼會生在這樣一個家庭裏。
讓他沒有了自由,就連他出行,都要經過報告。隻有在父親最無聊的時候才會想起他這個兒子出現,對於他父親來說,他都是若有若無的,現在不一樣了,他可是唯一的繼承人了,沒有人能跟他搶。
但是他自己稀罕嗎?一點都不稀罕。
初見董鄂,他也是冷眼旁觀的,他以為,她和她們沒什麼兩樣。那次,他去收留所,完全是因為心情不好,糟糕透了,才會來到那裏,卻完完全全沒有想到,上天居然給他安排了這樣子的初見。
讓他萬劫不複,是萬劫不複吧,這個形容確實是很適合他現在的情況。一眼,深陷到她的世界中,一眼,他對他付出了所有情感。一眼,她將他推向了萬劫不複。
到頭來,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罷了。
“你真是傻。”南君衡開口的第一句便是罵了自己,聲音除了沙啞還是沙啞,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難過,就像萬箭穿心那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