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遠醉意十足地回到家中,睡得正熟的妻子榮小美被驚醒後,勃然大怒:“花遠,你天天除了喝酒還能幹什麼,我當初瞎了眼,嫁你這麼個廢物。”
花遠的酒勁被一聲怒罵醒轉許多,那種誌得意滿的好心情也隨之破壞殆盡,長期忍耐這個勢利妻子的不平之氣終於借著酒勁噴發:“你嫁我不過是想借我花家的勢,就算我花遠當初是頭豬你也會嫁。現在我花遠落魄,你連個孩子都不想給我生,今天索性就把話說清楚,告訴我你什麼想法。”
“我什麼想法,我告訴你花遠,我跟你過夠了。你們家一個個都瞧不起我,我費盡心思好不容易給你那個冷麵妹妹介紹了李書記的公子,她倒不識好歹給我冷臉子看。你們家人不是都瞧著我不順眼嗎,既然如此,我也不礙你們眼,咱們離婚。”
花遠看著榮小美氣得渾身發抖:“好,榮小美,你終於說出這句話了,離就離。”
“明天去民政局,誰不去誰不是他娘養的。”
沈子清在床上躺了五天,身上的傷勢終於再無大礙,康複的速度快得驚人,沈子清倒也不甚吃驚,西關村那次神奇的康複讓他對自己身體有了一種新的認知,隻是感覺身體好像有了一些特殊的轉變,總覺得體內有一種說不出的能量在流動,從剛開始的微微不適到最後就習以為常,直至像呼吸一般自然,忽略這種能量的存在。
這天,沈子清提出要出院時,花雨執拗地反對:“不行,醫生說了,你這次身上的傷至少要半個月才能辦理出院。”
沈子清對花雨的的執拗也是毫無辦法,就看著沈父沈母,沈父沈母裝做沒看見,沈母道:“這件事就聽小雨的吧。”上一次沈子清被車撞入院,沈父沈母因為窘迫,不得不讓沈子清提前出院靜養,這一次卻是有譚氏承擔了全部的治療費用,沒有後顧之憂,沈父沈母自然希望兒子痊愈後再辦理出院。
沈子清苦笑道:“我的母親大人,你最近總是這句話,什麼事都說聽小雨的吧。我做為你的兒子沒一點自由了。”沈母白了他一眼:“你還要什麼自由,小雨說你有自由,你就有自由,小雨說你沒自由,你就沒有自由。”
花雨得意地看了沈子清,沈父沈母對這個他們眼中的準兒媳倒是百分之百滿意,幾乎言聽計從。
沈子清道:“這還沒過門呐,我這地位就這樣了,要是過了門,我還活不活了。”花雨被沈子清當著沈父沈母的麵調戲,臉上有些掛不住,紅著臉啐沈子清道:“想得美,誰要過門兒。”
“不想過門兒還這麼限製我自由。”
見兩人打情罵俏,沈父沈母對望了一眼,借口有事,離開了病房。
一時間房中就剩下兩人,氣氛暖昧起來。這幾日病房裏的人始終不斷,加之沈子清沈父沈母始終擔心沈子清沒離開過病房,兩人很少有獨處的時間,大多時候表達情意都是通過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這樣一種十分默契的交流方式讓兩人都感覺十分愜意,舒服,一切都盡在不言中。此時有了獨處空間,花雨卻不知為何,感覺不自在。
沈子清笑著看花雨:“你真的不想過門兒?”
“不想。”花雨的臉越來越紅。
沈子清伸手拉住花雨的手,將她帶到自己胸前,道:“真的不想?”
“不想。”花雨有些慌亂地掙了一下,卻又哪裏掙得開。
沈子清笑道:“你不想,我就搶親。”說著伸出雙手,摟緊了花雨的腰肢。
花雨的身軀隨著沈子清雙手的輕拂不停地顫抖,聲音也變得細如蟲語:“別亂動,小心牽動了傷口。”
沈子清道:“我早說我已經好了,你偏不信,我現在證明給你看。”,沈子清說著,手上微一用力,花雨便緊貼著胸前。
花雨緊緊貼住沈子清,卻真的不敢用力推開,她還是不相信沈子清的傷會好的如此之快,況且兩人情意契合,推開的動作也隻是象征性的羞怯表達。
隔著衣衫,沈子清能聞到淡淡地香味,還能聽見花雨輕微的喘息。沈子清輕輕將花雨放到自己的腿上,長籲了一口氣道:“能活著,這樣抱著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