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戈雨澈過的相當愜意。
整天窩在家裏,稍早些起床跟爺爺和幾個住在老宅裏的長輩“請個安”,吃過早飯後就四處走走。隨後在家吃個午飯,睡個午覺,玩個電腦。這日子太滋潤了。
不過戈雨澈在浙江老家沒有認識的朋友,或許小時候有一起玩的小孩子吧,他也記不清了。
天氣已經不是很熱了,戈雨澈在家裏一邊對著電腦憤恨的打網遊一邊吃著左手裏的草莓冰棍。這個天氣完全不需要空調出場,戈雨澈頭頂上的小電扇也被調到了最低檔,緩緩的悠著風。
他已經打了一整天的遊戲了。吃完冰棍的同時戈雨澈也順手把遊戲界麵退出了,眯了眯深紅色的眼睛懶散的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沒幾分鍾就感受到了濃濃的睡意,恍惚間正要睡著的時候,口袋裏的東西忽然一下子震動了起來,隨即響起了不知名的旋律,那是戈雨澈是手機鈴聲。
“喂?”戈雨澈沒有睜開眼睛,隨手掏起手機熟練的按了接聽鍵。
“澈,你在睡覺嗎?”電話裏的聲音毫無疑問是夏牧,夏牧的聲音很好聽,用戈妍的話說就是“有磁性”,可以引起女孩子的青睞。
戈雨澈抬眼看了看手機,那個號碼是夏牧家裏的電話,夏牧並不喜歡用手機所以一直沒有買。戈雨澈悶哼了一聲:“嗯,怎麼了?”
“戈爺爺責怪你了?”
“那還用說,被教訓的好慘啊~”戈雨澈的聲音裏帶著點開玩笑的語氣,又感歎道:“還是夏牧夠兄弟啊,還不忘慰問一下本少爺。”
夏牧本來是想安慰一下他,結果被他的語氣逗樂了,撇了撇嘴也調侃道:“不夠兄弟的一直都隻有你。”
“哎,你這麼說就不夠意思了,我可是一直都想著你呢。昨天我在街上閑逛的時候還買了個墨鏡,想送給你來著。”
“墨鏡?”夏牧有些疑惑,他要這個東西幹什麼,耍酷?
“是啊是啊。”戈雨澈自顧自笑了起來:“你不是喜歡黑色嗎?每次都穿著一身黑,我想給你配個墨鏡,這樣你就可以去收保護費了,以後我就靠你混啦!”
電話那頭的夏牧也覺得好笑,兩個人樂了一會兒夏牧就想起了正題:“你回家也快半個月了,再過兩天我就去浙江,我們出去玩。”
“出去玩?”戈雨澈來的勁。
夏牧思考了一下,又補充道:“邊玩邊工作。”
“還不是要工作!”戈雨澈懶散的打了個哈欠:“知道了,你過來我正好帶著你在浙江這裏玩兩天,然後我們再去工作,行了吧?”
“嗯。”夏牧又說道:“快的話我明天就過去。”
最後是夏牧滿意的掛上了電話。說到工作,戈雨澈忽然想起來,這幾天一直有同一個陌生號碼打他的手機,已經好幾次了,可能是有工作需要禁師幫忙。隻是戈雨澈暫時隻想在家裏休息,而且夏牧也不在,所以就直接不去理會這個陌生號碼了。
想到這裏戈雨澈下意識的看了眼手機,時間顯示著15:43,離吃晚飯還有段時間。剛才的睡意已經完全被夏牧趕跑了,戈雨澈無奈的正了正帽子,隻好關了電腦往樓下走。廚房的門開著,幫忙做飯的娟姨正在裏麵洗菜,戈雨澈走過去禮貌的敲了敲廚房的門:“娟姨,我出去逛逛,不回來吃晚飯了。”
戈雨澈前幾天在街角看見一個台球館。他對台球一向很感興趣,至少比起酒吧和KTV之類的娛樂場所他更願意一個人打會兒台球。沿街饒了一圈,四處閑逛著,戈雨澈竟然發現自己找不到那個台球館了。都怪這幾年在浙江住的日子太少了,去年青鎖宴之後戈雨澈隻在老家住了兩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根本沒空四處走走,也難怪現在對這個地方這麼陌生。
前麵的路好像沒有店麵了,戈雨澈隻好調頭看看別處,剛走了沒幾步就看見新開張的牛排店。正好也有些餓了,戈雨澈便進去吃了點東西。說實話這店裏的裝修很符合戈雨澈的眼光,有些歐式風格,透著古典氣息。等吃完牛排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戈雨澈看了看手機,六點半,自己竟然已經出來這麼久了。
戈雨澈慢悠悠的從店裏出來,又繞著圈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很多夜市的酒吧和KTV已經陸續開業,天色暗的很快,戈雨澈緩慢的走在一個小弄堂口,看來是找不到那個台球館了。
戈雨澈正想著要往哪兒走的時候,忽然從小弄堂裏竄出來一個人,氣喘籲籲的就往戈雨澈懷裏撞。
戈雨澈一下子就被那少年滿頭的銀發吸引住了眼球,耳邊聽見了弄堂裏傳來淩亂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幾聲男人低吼著的“別跑!”。少年抬起頭來笑著對戈雨澈使了個顏色,倉促地說了句對不起就往右邊跑去。
戈雨澈一愣,皺著眉對那少年喊道:“沈青!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