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雨澈在房間裏繞了幾圈,又打開窗戶往下麵看了看。這個時候的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窗子下麵一片漆黑,不過周圍各種各樣的夜店還閃耀著燈光。
沈青坐在床上一臉笑意:“你還想跳窗不成?這裏可是十四樓。”戈雨澈瞟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拿起房間裏的電話,無奈那隻電話隻通內線,聯係不到外麵。
戈雨澈忽然就想到了他在網絡上經常看見的密室逃亡類遊戲,和現在的情況有些相像。
兩人都是心知肚明,這種程度還困不住禁師,可沈青卻被沈小川的事情牽製著,不得不留在這裏。所以戈雨澈自然也是走不了了。
家裏的事情倒是無須擔心,戈雨澈在那個所謂的家一向是來無影去無蹤。麻煩的是夏牧說過幾天會來浙江,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跟著沈青一起亂來,還做這種違背準則的事,估計黃金搭檔二人組就到此為止了。
想到這個戈雨澈就有種說不出的煩躁,他琢磨著一定要和夏牧取得聯係,把事情的原委都解釋一遍,這樣既能讓夏牧放心,說不定自己也能得到些建議。他一屁股坐在了沈青的旁邊:“你那隻鳥呢?”
“什麼鳥不鳥的,它叫赤月。”少年抓了抓頭發:“被我小阿姨帶走了。”
“我靠。”戈雨澈皺著眉罵了一句:“琉璃也被夏牧帶回去了,我要想個辦法聯係夏牧。”接著他把手伸進口袋摸索了一下,隻是勉強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靈符:“我是出來吃飯的,身上連家夥都沒帶。”
“這些東西隻要你開口的話,那個女人應該會毫不猶豫的提供給你。”沈青笑道:“不過想要通訊工具就難了,這件事你就不必插手了,我按照計劃辦事。”
戈雨澈愣了一下:“你有計劃?說來聽聽。”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青從床上直起身站起來,“我的意思是按照他們的計劃行事。殺人而已,就像那個女人說的,殺人對我來說就像捏死隻螞蟻一樣容易。事情總會解決的,總之你別管了。”
戈雨澈被他說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隔了兩秒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青,你他媽想錢想瘋了吧?”戈雨澈腦子一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始爆粗口。夏牧曾經說過,戈雨澈說髒話的樣子就像個叛逆期的不良少年。
沈青被他這麼一說心裏很不是滋味,伸手一把抓住戈雨澈的領口,占著身高差的優勢也不甘示弱的吼道:“你懂個屁,沈小川是我最親的人!這件事不查出個所以然來我決不罷休!”
戈雨澈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沈青這個人一向吊兒郎當,忽然這麼認真起來戈雨澈隻覺得有點好笑,但是又不敢真的笑出來。
隔了好一會兒沈青才放開他的領口,稍微坐正了一些:“你知不知道我小阿姨和夏家的那件事?”
“什麼事?”
沈青悶悶的答道:“她和夏守的事。”
戈雨澈點點頭表示知道,隨後補充道:“我隻知道她和夏叔叔好像是戀人的關係?不過聽說後來就分開了。”
“我以為他們分手的原因是夏沈兩家關係不好,後來我才知道真正的原因。”沈青看了戈雨澈一眼,雙手撐在床墊上緩緩道:“因為小阿姨殺了人,破壞了規矩。”
戈雨澈忽然想起那個叫李麗的女人似乎提到過這件事。沈青看戈雨澈不接話,又繼續說道:“我一直都搞不明白為什麼小阿姨會做出這種事,也不知道她殺的是誰。直到剛才,我聽那個李麗說了之後才明白原來她當初是幫這些人做事,而且她殺的人竟然是個警察。所以我隻能硬著頭皮扛下來,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清楚。”
戈雨澈點了點頭:“我留下來幫你,現在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沈青眯了眯眼睛,忽然笑了起來,他正想開口的時候房門外麵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看來是阿井送晚餐來了。沈青嘖了一下,站起來準備去開門,走出第一步時又折回到戈雨澈麵前,輕聲道:“我不想重蹈覆轍。夏守和小阿姨鬧翻了,我不想和你鬧翻。”語畢沈青就轉身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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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黑發少年急切的按著電話機上的數字鍵,可是幾遍下來還是沒能接通,隻好將電話放下,懊惱的坐在了一邊。
明天一早他就準備出發去浙江與戈雨澈彙合,可沒想到阿澈的電話莫名其妙關機了,他從來沒有關機的習慣,更何況是這種分隔兩地、時刻需要通訊工具的時刻。
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不安心,夏牧再次拿起了電話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電話裏傳出一個女聲。
“我是夏牧,戈雨澈在家嗎?”
“哦,是夏先生啊,阿澈不在家,”女傭人如實回答:“他一天都在外麵玩,可能今晚不會回家了吧,你打一下他手機好了。。。”
夏牧沒再往下聽,說了句沒事了就匆忙掛掉電話。
“到底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