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長的極為俊秀,頜下三縷長須無風自動,一頭飄逸的長發散落在身後,直拉到大腿上,目光柔和,根本就未有那種上位者該有的威嚴,倒似個溫文爾雅,平易近人的書生,倒是比玄陰教主還要俊上三分。
眾人見過那中年人,這才知道這名中年美男竟是喻南鬆的師傅,李逍遙以及阿奴等老一輩的故交,白苗山寨的寨主唐鈺。
因為淩峰的輩分和唐鈺乃是平輩,所以隻有淩峰一人沒有行弟子之禮,隻是客氣的拱了拱手而已,這樣的情形落在別人眼中,又是羨慕,又是不岔。跟淩峰早已十分熟悉的荀柔歌,當即偷偷的在淩峰的腰間掐了一把,這樣的小動作落在唐鈺眼中,登時引起對方的一絲微笑,溫言道:“小柔,不是族長最近可好?”
聽到長輩問話,荀柔歌連忙停下接下來的動作,恭敬的道:“家師最近經常閉關,想來也是到了突破境界的時候了,閑暇之時也會帶著弟子入山采藥,或是尋訪道友談天論道,倒也清淨自在的緊!”
“是啊!她努力了這麼多年,定然是功力大進,可比我這懶散的老家夥強多了!唉!不說了!即是故人之後,這兵飛刀便賜予你防身吧!”唐鈺看著荀柔歌乖巧,頓時心生喜愛,手掌間熒光一閃,露出一長約一尺二寸的白玉飛刀來,那飛刀看似嬌脆,輕彈之下,竟也能發出鏗鏘之聲,顯然是堅硬不比。
心下十分歡喜的荀柔歌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接過唐鈺遞來的飛刀,刀體晶瑩透白,一絲絲輕靈之氣繚繞在刀鋒之上,刀麵上雕刻著許多不明圖案,淩峰看的心中一動,忙道:“前輩,不知這柄玉刀是在何處得到的?”
“怎麼了?”眾人心中疑惑,不明白一向表現冷淡的淩峰為什麼突然間便的緊張起來,在場的畢竟都是故人之後,何況那唐鈺本就是厚道溫和之人,聽的淩峰發問,便解釋道:“這是我白苗中的一位前輩,年輕時不慎掉入巫溪之中,無意中得到的法寶,傳說那位前輩已經飛升成仙了,說起來,小柔的師傅也曾經使用過這柄飛刀,隻因不合自己品性,這才放棄了對此刀的探索,該習蠱毒與權杖法術!”
“巫溪?”淩峰心中一驚,向荀柔歌借過飛刀一看,但見那刀上痕印,與其說是別致的紋路,倒不如說是奇怪的幾何形狀,這些形狀淩峰在衍咒神篇中的巫文中見過,也是巫文的一種,屬於一種極為神秘的體係——祭祀。
靈台之中,墨綠色的巫文再次升騰起來,根據飛刀上的紋路,折算出相同的幾枚符文,登時傳來係統提示的聲音,習得巫術“血祭”。
“這不是什麼法寶,準確的說,應該是件巫門祭器,乃是割取用來祭祀之人肢體的祭器,這樣的祭器總共有六件,分別用來刺紮胸口,以及割取頭顱手腳……這件應該是用來刺紮胸口的!”淩峰沉吟了半晌,解釋道。
“什麼?”剛接過淩峰遞來的飛刀,便聽到這樣一句話,差點嚇得荀柔歌將其一把丟掉,駭然道:“怎麼這般惡心!”
“沒有什麼惡心的!在古時,巫人祭祀,乃是相當神聖的事情,這飛刀上沾染了許多的天地功德與精純願力,已經帶有幾分靈性了!何況,巫門雖不善煉器,但煉製的每件祭器都是用心良苦,耗盡無數心血而成,威力巨大,不管是何門何派,都能運用自如,沒有絲毫阻礙,還能隨著主人的力量提高,而不斷增強威力,隻要以後你法力夠強,將它當做天階法器使用,都沒有問題!”淩峰搖了搖頭,為了打掉眾人心中對飛刀的誤解,竟用少有的嚴肅口氣說到。
“我倒忘了你是巫族人了!”聽了淩峰的解釋,哪裏想到自己的運氣爆好,還能得到一件可成長的極品法寶,這樣的事情連唐鈺都沒想到,臉上不無後悔的神色,荀柔歌看得眾人羨煞的目光,頓時歡天喜地的道。
“你是巫族人?”唐鈺似乎有些震驚,再次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少年來,眼底閃過一抹怪異的神光。
“不!隻是無意中被人種下一點巫門靈火而已!”低垂下眼皮,淩峰淡淡的回應一句,便不再言語。
若有所思的看了淩峰一眼,唐鈺道:“那巫溪之中說不定還有什麼巫族遺寶,畢竟這裏原屬於古三苗氏的聚居地,蚩尤大神曾在此盤踞,你若有機會,可去尋上一尋,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