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呂氏商行,少年初入舍龍城(1 / 3)

通往舍龍城的道路大多為崎嶇的山路,隱在山川雨林裏,穿過山巒,便出現了一條十分寬闊平坦的大道,皆由石子水泥鋪墊而成,道路兩旁種有油棕樹、椰子樹、苗木等熱帶雨林植物,寬大的葉子遮天蔽日,陰涼一片,而這些鬱鬱蔥蔥的樹木則使古道顯得更加清爽幽靜。

透過兩旁的樹木向遠處望去,盡是山清水秀的曠野,再遠處則是霧靄繚繞雨林,如果從天上俯視,就會發現通往舍龍城的官道好似被兩片嫩葉卷在其中,十分神秘。

大道上的行人並不多,主要還是一些商隊,說實話,能走到這裏的都是些大商隊,各自禦使著角馬、踏雲獸這等耐力極高,速度又快的妖獸,拉著各自貨物,翻山越嶺,也不知花費了多少代價,方才到達這裏。

舍龍城作為一國之都,雖然隱藏極深,離神州四國也較遠,但並不阻礙其商業的發展,位於氣候溫濕的南疆,緊挨著十萬大山這種窮山惡水之地,西接西域冰川雪原,東臨雲貴高原,就如一個紐帶係在其中,這是個意義重大的緩衝地段。

十萬大山太窮了,不是說他資源窮,而是指吃窮,這裏住著大量的妖修、魔修、鬼巫,盡是占山為王,不務正業之輩,平時隻知享受血食,修習法術,哪裏會理會下麵的死活?

而那些小嘍囉們,也都是靈智初開,也不懂得養殖種地,十萬大山就是再大,也不夠白吃的,因此就出現了自相殘殺的現象,這種顯現愈演愈烈,死傷無數,當那些大佬開始重視食物問題時,才發現,自己這些妖魔鬼怪實在不是從事生產的料,無奈之下,隻得用山中的藥草,礦石,毒物等天材地寶,到離此最近的舍龍城換取食物,同時也與南詔國建立守望互助的關係。

這也是蜀漢王朝一直不願動南詔國的原因,試想,這麼一塊放在嘴邊的肥地,一向強悍的蜀漢政權哪裏不想得到,隻是礙於十萬大山中的妖怪實在難纏,自己這邊也沒什麼好收買對方的,就算是許下無數空頭支票,也是口說無憑,到底是沒有眼前的利益實在,這些妖魔鬼怪其實也不傻,當然不願受製於一個強大的王朝,對比之下,弱小的南詔國才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蜀漢王朝對待南詔國的政策一直是安撫,再安撫。

南詔國中的糧食其實也不多,也需要從天府之國的蜀漢王朝購買,這樣的結果,就是糧價的大量提升,再加上當地物產的豐富別致,以及十萬大山中的稀有珍寶,這裏吸引了大量的商旅來此交易。

這種共享的好事,當然由不得蜀漢王朝不同意,以前也曾封殺過來此交易的商隊,但擋不住依舊前赴後繼,絡繹不絕的大商人們,這些奇貨可居的賊商想出種種辦法過去進貨,甚至有許多政府官員,王族子弟,仙宗門派也參與其中,雖然不願將南詔國越養越肥,但隻要交的稅夠多,自此以後,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呂氏商行算的上是一家大商販了,發家於古宋國的揚州城,東勝神州正真能稱的上的大城的,屈指可數,一揚二益三長安中的,揚州、成都、長安,無疑是其中的驕楚,而另外的如北平,杭州,蘇州,開封府,高昌,特克斯,黑山等雖然也是極其繁華雄偉,但比之前麵的三大城卻是略有不及。就比如成都城,便有十幾個衛星城相互守護,占地上千裏,每日的人口流量數以億記,商家數千,關係錯綜複雜,能挺立在主城之中的,無一不是背景深厚,且財力極度雄厚之輩。

而呂氏商行不僅挺立在了比之成都城還要繁華,還要大的揚州主城裏,且在揚州諸商家中也是有數的財閥,可見其內在的力量是多麼強大。

南詔國的物產,對於喜歡奢華享受的古宋人來說,自然銷路極廣,何況其中還有與十萬大山中交易的諸多天材地寶,這就更能引起人的興趣,古宋國信奉人教,因此門派繁多,若是能進得一些稀有的礦產仙藥,倒是投其所好,修真之士的錢,說實話,還是很好賺的。

為了能進入南詔國進貨,呂氏商行不僅將商業網絡紮到了蜀漢帝國,且還打通了種種關係渠道,在蜀漢財閥的眼皮子低下,組成了一個頗為可觀的商隊,來此交易。

這次他們派來的是一個南疆萬事通,雖然年僅四十多歲,但是從小便受到呂家良好的教育,不僅忠心耿耿,且因這些年來的優異表現,商海沉浮,以及多年來在神州各地的遊曆,經驗著實豐富,被委任為南疆地區的商貿負責人。

這個南疆萬事通生的極為健壯,雙目炯炯有神,手生老繭,顯然也是練過一些粗糙的防身之術,隻是滿臉的風塵之色,倒是為其增添了些許的滄桑,他個子不高,但也不矮,大約一米七左右,有著南方人特有的精明幹練,身著一件灰布長衫,留著一對商人特有的八字胡,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倒還以為是哪個學院的教師,又或是銀樓的夥計。

輕輕的歎了口氣,這次能來此交易,實在是難得的緊,不說一路的辛苦,盡是在蜀漢帝國中受到的種種阻撓,便耗費了大量的心神,畢竟不是在古宋國,許多關卡都要付出一些代價,巴蜀地區的商人排外性又重,若非早先便收買了一些官員,以及這幾十年來商行在蜀漢地區埋下的眼線,恐怕蜀漢帝國的那些商閥是萬萬不會同意自己這方來此分上一杯羹的。

“希望這次能有些收獲吧!”

坐在馬車中,周圍自有保鏢守護,望著前方的道路,一時間呂力感慨萬千,也不知道這次的南詔之行是否還會那般順利,別人看他在此風光,哪裏能想到其中的艱辛?

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一個孤單的身影突然躍入眼簾,那是一名身著月白儒衫的幹瘦少年,大約一米七八的個頭,消瘦挺拔,腳踏雲底白靴,腰纏紅皮葫蘆,一頭寸許的短發,似儒似釋,打扮的著實不倫不類,但僅看背影,卻又是那麼的協調,尤其是身形隱在綠蔭之中,與整個大自然都似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