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回到我的住處。
如往常一樣,吃過東西,沉沉睡去,然後在淩晨的時候,鬧鍾不知疲倦的叫醒了我。
我把車上的東西送完,開著車,行駛在回去的路上。MP3裏正放著我喜歡的那首《黃昏》,那句歌詞如同現在的我,開車行駛在公路無際無邊,有離開自己的錯覺。我開的並不快,隻有三十多邁車,我不想那麼早回去,看到那個劉洋我就忍不住的想和他打起來。
公路不寬,而且是雙向行駛,跟在我後麵的那些車不停的按著急促的喇叭,催我快走。我罵著他們,草,他媽的以為老子開的是奔馳呐。說著,一輛現代的ix35從我的左邊超了過來,放下玻璃,大聲地罵了我一句:“SB,你他媽的會開車嗎?”
我剛想開口罵,那個人一腳油門就把我落的很遠,我甚至把油門踩到了油箱裏,也沒有追上他分毫,於是我慢了下來,後麵又響起了喇叭聲,又一輛車從我的左麵超了過來,對著我說了一句:“我草,哥們兒,你玩兒呢是嗎?”我心想這個人素質還算不錯,但是下麵的話讓我又是一肚子火,“開快了你會死是嗎?”
這次我沒有追他,追也是徒勞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經過一個小巷子的路口,突然從裏麵跑出一隻很小的白狗,我嚇了一跳,本能的用力踩了刹車,車子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就停了下來,我又聽到了狗的尖叫聲。我心裏大叫著,這下可糟了,我擔心的不是狗,我擔心的是我的錢,在這個坑爹的社會裏,狗的命越來越值錢,越來越真貴。沒看到太多的女人露著酥胸但是懷裏卻抱著一隻穿著衣服的狗,真是狗穿衣服人露肉,這句話一點兒不假。
我歎了口氣,下了車,心想著就算一隻普通的狗要是讓我撞死了也得賠個幾百塊錢。我心跳的厲害,心裏不停的叫著:“千萬別死,千萬別死!”我走到車的前麵一看,頓時我就樂了,我沒有撞著那狗,就差那麼一點點兒,狗隻是嚇壞了,不停的對著我的車亂叫,我心裏聽著煩躁,踢了那狗一腳,罵著:“草你媽的,嚇死我了!”
那狗也沒跑,呲著牙要咬我。
我剛抬起腳,用點兒力它肯定跑了。可是這隻腳還沒有落下去,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在巷子裏尖叫:“哎喲,你撞了我的狗還想打它是嗎?”
我順聲看去,就見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從巷子裏衝出來,一邊跑一邊對著我大喊,結果那狗幸運的躲過了我用力的一擊。老太太跑到我的麵前,氣喘噓噓,看著車子下麵的狗,對著我喊:“你撞著我的狗,還打它是嗎?”
畢竟我差點兒撞死了這隻狗,雖然這裏麵也有這個老太太的責任,她對我大叫著,我也沒有生氣,笑著說:“阿姨,真是對不起,您的狗的太快了,不過,我沒撞著它。”
“不可能,我都看見你撞著了。”老太太還是大叫著,這時就有人開始向我們這裏圍過來。
“我真的沒撞著,不信您動動你的狗,看它能不能跑?”我還是和氣地說。
“能跑也不行,誰知道狗被你撞到哪了,你得帶他去看病,照片子。”
我聽了老婆子的這句話,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好像還要訛詐我的樣子。我看了看她,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子,頭發已經全白了,看著她的打扮我想起了董歡歡的媽,她們兩個倒是有一樣的地方,時髦,還有,看上去就是不什麼善類,一臉的橫肉。渾身上下就有一種高貴而且高傲的神態。我收起了我的和氣,說:“我再說一次,我沒撞到你的狗,它有沒有事,一看就清楚了,我要是撞著你了,你還能走嗎?這是汽車,不是自行車!”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老婆子看了看,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抱起地上的狗,不停的撫摸著潔白的狗毛,嘴裏說著:“寶貝兒呀,你沒事吧,嚇死我了,你跑跑看!”狗又被放到地上,狗有了主人的撫摸,也就不害怕了,繼續在地上歡快地跑來跑去。
“您看,您的狗沒事吧。這下我可以走了吧!”說完,我也沒有理那個老婆子,轉身就走。
誰知這老婆子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臂,大叫著:“你不能走?”
“我為什麼為能走?你的狗沒事好吧!”老婆子緊緊抓著我的胳臂,但我也沒有甩開她。
“就算你沒撞著,你也嚇著我的狗了?”
我聽了,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她的意圖很明顯,就是和我要錢,我說:“怎麼著,還要我賠點兒精神損失費是嗎?”
“那也不新鮮,要是嚇著人了,你不也得賠精神損失費嗎?”
“你是想訛我吧?”我瞪著眼睛看著那個老婆子,冒著怒火。
“你瞪什麼眼?訛你怎麼了,一看你就是個農村來的臭要飯的,還想打我是嗎?”老婆子瞪著我兩眼鄙夷,這種眼神我太熟悉了,小三兒們是這個眼神,與趙冰冰一起的那個男人是這個眼神,這個放狗的老婆子還是這個眼神,我的心忽然覺得冰涼無比,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就這樣被人看不起,我也靠自己的雙手吃飯,就因為我沒有錢,就應該遭遇這樣的眼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