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跟著趙冰冰一步一步的上了樓,懷揣著一顆劇烈跳動的心來到了她家的門口,她開始敲門,她每敲一下我的心就跟著跳一下,我聽到屋子裏麵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誰呀!”
“爸,是我!”
門開了,我看到一個慈祥的男從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就很精神。雖然他帶著笑容,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臉上的威嚴。這使我的心更跳了,我感覺我的臉開始發燒,我這個**絲的窘態暴露無疑。
“高程,這就是我爸,爸,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高程,玩兒車一流啊。”
“哦!這就是高程啊,快進來。”冰冰的爸爸給我們兩個讓開了路。
我努力讓自己的心跳與呼吸平靜下來,露出了一個笑容:“叔叔好!”
趙冰冰倒是一點也不忌諱,拉著我就進了屋子。屋子很大,至於屋子裝修的什麼樣子,也不用我多說了,一個市長的家裏不可能壞到哪去,就算是一個清官也是一樣的。
我先是聽到了廚房裏有炒菜的聲音,客廳的沙發上一男一女正背對著我看電視,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也沒有回過頭看我們一眼。趙冰冰瞪了他們兩個一眼,但是轉過頭的時候對我笑著說:“這邊坐。”
我和趙冰冰的爸爸坐到他們的斜背麵,趙冰冰看到他們兩個人連頭也沒回,又瞪了他們一眼,趙父也是皺了一下眉頭。現在這個時候我大概也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應該是趙冰冰的姐姐和哥哥,他們有不回頭的理由,他們爸爸是高高在的市長,就如同小說裏一樣一出生便是在魔界仙界,天生高貴,高人一等,隻有人界才是最卑微的。
趙冰冰站起來了,好像是去給我倒水,我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倒是冰冰的爸爸先說話了,說起了我給冰冰電話那一刻,然後歎了口氣對我說起了這個社會的冷漠,講起了這個社會黑暗的一麵。他的兩句話就讓我震驚了,一個個高高在上的市長不應該歌功頌德嗎?看著電視裏麵那些當官的不是一講話就說什麼宏偉藍圖嗎?
每次聽到這樣的話我都會把電視換個台或者是關掉,我不想聽那些扯蛋的廢話。
他這麼一說我的心裏也沉重起來,我也附和著聊了兩句,我說這個社會之所以這個樣子,因為有一些人目無法紀而且還有人在背後支持,我說起了前兩年聯發的公司的事情。
趙父聽完之後,說:“那個事太大了,就因為有這些敗類的官員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現在想起那件事,我的心都痛。為了騙取保險,竟然活活澆死了十多個人,誰知道這些當官的晚上睡的著嗎?他們會不會一直做惡夢……”
一語之後,他重重地錘了一下桌子,趙冰冰聽到我們的談話,把水放在桌子上坐來,說:“你們怎麼談想這個來了,這多沉重。”
接著我聽到坐在沙發上的那一男一女大笑的聲音。我們都三個人同時向那裏看去。原來他們兩個人看到電視精彩的時候同時發出的大笑,那個男的還使勁摟了那個女的一下。現在才知道這兩個人一定不是趙冰冰的哥姐姐。
趙冰冰瞪了她們一眼,“真的是,看他們就煩!”
趙父更是皺了一下眉頭,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剛要開口,趙冰產按住了他的手,說:“爸,別理他們,他們再氣著你。”
“真是沒教養的東西!”
也許是趙冰冰怕我坐在這裏尷尬,因為他們兩人已經打亂了我的趙父的談話。再加上趙父有些生氣,她拉起了我的胳膊,說:“談這個幹什麼,我們出去走走,反正我媽坐熟那條魚還早呢?”
趙冰冰讓我的親密舉動,讓我的臉有些發紅,畢竟我是當著她爸爸的麵,更是市長的麵,怎麼可以如此不拘小節呢?趙父卻一點兒也沒有異樣的感覺,笑了起來,那笑絕對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女兒最慈愛的笑。“去吧,去吧,小區後麵的菊花都開了。”
這棟樓後麵真開著很多菊花,隻不過因為天氣過寒冷,開得不是那麼的鮮豔,但是這個傷心凋落的季節能看到菊花已經是很不錯了。
人生如夢。
我怎麼也不會想我來這裏的幾個月的時間裏,竟然能來到市長的家裏做客,和他的女兒還顯得那麼親近,真是有點兒受寵若驚。趙父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讓我對他崇拜起來,他應該是一個好官,如果人人都能像他一樣,這個社會不會如現在一樣混亂,無情,應該是充滿愛的社會。
趙冰冰和我說起了剛才那一男一女的事情。
剛那個男的確實是趙冰冰的哥哥,叫張昊,那個女的是張昊的女朋友,都叫她小玲,張昊五歲的時候母親死了,那個時候趙冰冰的母親與生她的生父離了婚,機緣巧的改嫁給了這個市長張啟山。那時趙冰冰還小,雖然趙母一真想把她的改生為張,可是張啟山卻沒有同意,他說,如果讓她改了姓,會對她造成心理上的陰影,就算她長大了,也會明白,姓什麼都是無所謂,他也會像親生孩子一樣看待趙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