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兩個字,將我所有的希冀打入穀底。
原來不是。
那不是殷離給我的暗示,錢容也不是因為害怕殷離而提出和我離婚。
一切都隻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又或者說,從一開始,錢容就認準了我急著離婚,才會將我賣給那個男人。
再次抬頭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他身上簡單的白襯衫在燈光下格外的顯眼,身後黑色的窗簾成為他的背景,一黑一白,他卻分外鮮明。
臉上不耐的表情,就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就連我,也與他無關。
“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麼時候?”
我本以為我可以做到心平氣和,可話說出口後,我才知道是我高估了自己。
麵對這件事,我根本就做不到心平氣和!
殷離怎麼可以!
這場我和他之間的交易,他什麼都沒有付出,他隻是在一味的索取,他卻可以擺出一副唯他獨尊的模樣。
確實,唯他獨尊。
因為除他之外,我找不到別的人幫我的忙。
可這好歹是一場交易啊,他難道就不能給我一點甜頭,讓我知道,他至少也願意將我救出錢容的虎穴嗎?!
“很生氣?”殷離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調調,眼神輕瞥了我一眼又轉過去!
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想著我要是和他發火,這交易就真的進行不下去了。
“殷離算我求你,能不能給我個準信,你打算什麼時候幫我離婚?”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使得低聲下氣。
殷離不吃硬的,我隻能祈求他還能吃軟的。
“這個嘛,自然要看你伺候人的本事如何。”
殷離將眼神瞥向我,那赤裸裸的眼神卻是讓我知道他所說的本事是什麼。
想起我摔到的尾椎骨,下意識的猶豫了下,就聽到他的聲音響起,“既然這麼勉強的話,就不必了。”
殷離說完,原本還籠罩著我的黑影消失,取之而來的是一片光亮。
殷離一走,我心裏莫名有種空虛的感覺,我快步衝上前去攬住了殷離的腰,將腦袋貼在他的背部,喃喃的說著,“不是的,不勉強。”
我小心翼翼的解開他的襯衫紐扣,摸到他緊實的腹肌時,似乎聽到他喉嚨間溢出的一聲喟歎。
隨後,殷離轉身麵向我,將我攬在他的懷中。
成功了!
我心想著,更加賣力的挑逗著他,任他予取予求。
一夜歡好。
再度醒來之時,房間內已不見殷離的身影,唯獨床頭上放著的女式衣物彰顯著殷離昨晚的存在。
走之前還想到幫我準備離開的衣服,我該感謝他的細心嗎?
我掀開被子下床,隨意往身上披了見浴袍,徑直往浴室的方向走。
浴室裏放置了一麵很大的鏡子,大到可以照清楚整個我。
浴袍的帶子隻是鬆鬆垮垮的係在腰間,輕易窺見胸口處以及腰際青紫的吻.痕,麵色慘白,頭發淩亂著,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模樣。
嗬,縱.欲過度。
那是放在男人身上的詞,我這副模樣,看成被人欺負了去也不為過。
在浴缸中放好了溫水,我抬腳埋進浴缸,將整個人埋在溫水之中,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喟歎。